接着道:“我同他玩的好,怕是他看你颜色好。他个不要脸的东西,连婶婶都偷,跟他爹一个德行,难怪都中传言,宁府就门口两座石狮子干净。”
王熙凤被贾琏这般说,心里是又恼火、又伤心。
不过王熙凤见他这凄惨模样,倒是没有骂将起来,只耐着性子,开口道:“蓉哥儿说了,给你三条好门路。一是去辽东,那边有贾家的余荫在,又有蓉哥儿的面子,你去了,一两年,说不得就混个千总的位置,到时候,又威风又肥实。”
“二是去江南,去那边管个商镇。蓉哥儿说了,能把你安排到扬州,那里有林姑爷照看,你混的定是风生水起。”
王熙凤这话刚说了一半,那边贾琏便嘿嘿笑了起来。
王熙凤再也压制不住怒气了,一拍床梆,怒道:“我好生同你说,你待怎样?”
贾琏砸吧砸吧了嘴巴,阴阳怪气道:“好手段啊,把我往辽东、江南一放,他再多加一两句话,我便三四年都回不来,这不是给你们腾出好大的位置来。”
“嘿嘿,怕是我三五年回府一看。嚯!我儿子都会跑了。”
贾琏这受伤的重,肉体精神两重痛苦让他格外的偏激,此时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来。
他盯着王熙凤,说道:“你以为你们商量的什么事我不清楚,告诉你,你们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说完,他又挤了挤眼睛,怪里怪气的道:“嘿嘿!夫人,你家爷们可是在我手底下做活的。”
贾琏的话听的王熙凤是火冒三丈,待他讲完,王熙凤抄起床上的美人锤就砸向贾琏,砸罢,又怒骂道:“没造化的东西,不知廉耻。”
平儿还在给贾琏扇风,见此情况,忙停下手里动作,又拾起砸到贾琏身上的美人锤。
她将美人锤拾起,不敢给王熙凤,怕她再砸,只得握在手里,口中劝解道:“天色深了,不若奶奶和爷睡吧。”
王熙凤听罢,眼睛一吊,道:“和我睡,我嫌他脏,叫两个婆子来,把他抬书房里去。”
……
已经是子时过半,可长安城里,除了荣府外,却还有地方亮着。
义礼亲王府,后宅书房中,于?正一个人坐着,借着烛火看着东西。
未几,便有敲门声响起。
于?抬起头,应了声,只见那师爷打扮的人推开门,手里拿着张大红色的绸缎,走了进来。
“王爷,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最新的消息。”
“哦。”于?扬了扬眉,伸手接过绸缎。
他摊开一看,见上面只写了简短的几句话,描述的,便是今下午,在凤藻宫外发生的事。
于?看罢,先将那绸缎烧了,而后敲着桌子,开口道:“贾蓉同我那三个侄儿跪了一下午?”
“嗯。”那师爷点头。
于?琢磨了会,而后笑道:“若如此,怕是不出我所料,那贾蓉查到我三侄儿头上了。”
说完,他接着道:“好浓厚的圣眷啊!若是我没记错,今个可是我那大侄儿的生辰。他这般折腾,居然只是跪了会。”
那师爷接过话茬,道:“出来时候,那贾蓉还和燔亲王有说有笑的,炘亲王脸色也不差。”
于?听了,赞叹了一句,道:“当真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好好准备吧!三日后,定要取他性命,此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