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问完话,薛王氏就抹着泪哭了起来,她道:“不知怎地,刚才我儿还好好的,现我回去,一脸的血,我问他是摔了,还是被人打了,他也不言语,只教我来寻你。”
贾蓉一听这话,眉头顿时皱起,他可知道,刚才领旨时,薛蟠还一副好状态,怎的他打了个转身,这薛蟠又出事了呢?
莫不是,想对他蓉大爷用个什么苦肉计?可是,就薛王氏这担忧的神态,又不像是假的?
贾蓉想罢,随口吩咐下人们继续干活,吩咐完后,开口对着薛王氏道:“既如此,我随你去看看。”
贾蓉说罢,薛王氏便猛点起头,而后,便领着贾蓉去了她的小院。
此时,薛家院子里,正房中,刚才的狼藉已经被人清扫干净了。
薛蟠人和着衣,正躺在床上,心里思索着,一会该怎么同贾蓉说。
直接逼迫想来是不行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这男人,最讨厌的便是别人逼迫其做事。
他薛蟠大爷平日里就最讨厌别人逼他,想来蓉大爷也是这般。
既然直接逼迫行不通,那他又该用些什么话术呢?
薛蟠仔细想着,难得的用起了智慧,开始分析贾蓉的为人。
如此,时间过去了会,薛蟠想明白了事,那边,贾蓉也在薛王氏的带领下,来了这边房中。
……
贾蓉跟在薛王氏身后,待薛王氏掀开门帘,他往里面一瞅,脸色却是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他贾蓉说来也是假死过的,这真不真,假不假,一般的,他现是一眼就能分的清。
那薛蟠一脑袋血,一看便是真的,那伤口模样,约摸像是被人拿重物给掼的。
贾蓉见到这幕,心里思索起来。
平日里,这薛蟠虽大咧咧的,可除了吃酒高乐上劲后容易得意忘形外,其他时候,也是仔细当心的,想来这不是他自己弄的。
贾蓉一边想着,一边走进房中,待走到薛蟠床前,又仔细看了看后,暗藏着怒火,道:“谁打的你?”
一直以来,在贾蓉心中,薛蟠是不成气候的,可其人也从来没有障碍过他,甚至从某些方面说,薛蟠还帮了他很大忙,他是一直拿薛蟠当自己人看待的。
如薛蟠、牛往道、来福这般人,虽身份地位不同,性格做事却是相似,这般人,是不会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他是喜欢这些人的。
贾蓉问完话,薛蟠大眼睛挤出道小缝来,有气无力的道:“没人打我,我自己不小心摔得。”
贾蓉闻言,眼睛眯起,哼了声后,朝一旁扯了条椅子坐下。
一边,薛宝钗也罕见的不再是那副素净性子,破天荒的,给贾蓉斟了盏茶来。
贾蓉颇觉得意外,待接过茶水,吃了口后,开口道:“你自己摔的,你能摔成这个样子,怕是脑袋都要碎了。”
说罢,贾蓉接着道:“到底是谁的打的你,你且说来,现长安,只要占着理,我是不怕谁家的。”
薛蟠躺在床上,他只听着贾蓉的话,心里就直呼这痛挨得值。
他从贾蓉话里面,听出来了,贾蓉是把他当自家人了。
这人只要亲切了,有些话说起来,就没那么难开口。
如此,薛蟠挤了挤眼睛,开口道:“好我的蓉大哥,我不瞒你,我确是自己摔的。”
薛蟠一边说,一边挤着眼睛。
他的伤口痛,倒是真教他挤出几滴泪来。
“刚才我听了圣旨,心里不得意,回院子恍惚,一不小心,便摔了,脸正巧撞上了一瓷瓶。”
薛蟠说罢,贾蓉是无奈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这伤还真是薛蟠自己弄的。
如此,贾蓉心里火气也消了大半,淡淡道:“既是你自己摔得,那你寻我来作甚?找我拿那瓷瓶出气?”
薛蟠流着泪,淌着血,现听了贾蓉的话,嘴里却是嘿嘿笑着,他开口道:“我这已经伤了,受了疼,流了血,却是不能平白就这般了,现趁着模样惨,我想求大哥个事。”
贾蓉看着薛蟠这模样,心里也是无奈,只道:“说吧,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我应了你。”
说实话,到这里,贾蓉心里已经估摸着薛蟠要说啥了。
估计又是为了薛宝钗的事。
贾蓉已经打定了心思,只要薛蟠说的不过分,就看他这幅凄惨模样,他也就应下来了,左右他对薛宝钗,还真有几分心思。
就贾蓉思索的功夫,薛蟠谄谄着开口了。
他道:“我想着,现大哥你也有了婚约,我家再留在这,是有些不合规矩的。”
“我想着,能不能请大哥帮忙,给我家寻个落脚的地。”
“若说我自家寻,也能寻到,可我毕竟带着老母和妹妹,之前又出了南城失火的事,我想着大哥你出手,安稳些。”
薛蟠说罢,贾蓉却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薛蟠开口,竟然是为了搬家的事。
如此,贾蓉看着薛蟠的凄惨模样,摆了摆手后,开口道:“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这府里,向来是我说了算,现你既伤了,也莫再谈搬家,就在府里住着便是。”
贾蓉这话说完,在他身后的薛王氏和薛宝钗,眼里都流露出些惊喜来。
不过,床上的薛蟠听了这话,却是眉头深深皱起,他道:“以前大哥你没婚约,我家住便住了,现你既有了婚约,还是陛下开的金口,如此,我家就不好住了。”
“再住着,林家那边心里不舒服,对我妹妹的名声也不好。”
古人言,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现薛蟠就是如此。
他刚是差不多用上了一辈子的智慧,这会倒是真把贾蓉给吃住了。
他一没有逼迫,二绝口不提薛宝钗,以退为进,可说的话落到贾蓉耳中,却是让贾蓉心里有些不好受了。
若是真让薛家搬了出去,岂不是有种他蓉大爷撵人走的味道?何况,林黛玉现要离开了,若是薛家也搬走,后面他这府里,岂不是又要冷清起来?再说,薛宝钗走了,他后面如何……
如此,贾蓉想了想,而后道:“你考虑的也是,不过你现受了伤,经不起太大的动荡,你且住在我府里,想来别人家也没有什么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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