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院里,贾蓉等人刚到,便听见一阵打砸的声响。
如此,众人加快脚步。
待走进院中,只见东路院正院里,站满了下人婆子,院中,正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腿上被刺了一剑,这会正躺着血。
贾蓉不认得地上那女人,王熙凤却是认得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王熙凤脸色难看起来,两步走到贾蓉身边,开口道:“那是大老爷的姨娘,翠云。”
贾蓉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也古怪起来。
正当他想寻个婆子问话,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贾赦和贾贾琏现又去了何处,突然又是一阵夹杂着喝骂的打砸声从一旁侧院里传了出来。
那一旁侧院,正是贾琏的院子。
贾蓉听见了声响,眉头一皱,便打头,往贾琏院子里走去。
贾琏院中,除贾赦一人外,再无其他人。
现贾赦披头散发着,眼中充血,手里提着把明晃晃的宝剑,那剑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院中正屋门口,淌着一滩血,血里,还有一只耳朵,明显的躺在其中。
贾蓉打量了一番院中情况,此时,贾赦又抓起院里的一空水缸,朝着院中正房砸了去了。
哗啦一声,水缸碎了满地。
砸完水缸,贾赦便朝屋里骂道:“你个蛆了心的畜生,没人伦的杂种,你个狗东西,连你也敢欺我。”
“你给我开门,今个,当真要杀了你。”
……
贾蓉进院子进得罪早,如此,待他打量完情况,身后,林如海领着贾母和王熙凤也走了进来。
这人一多,动静就大,如此,贾赦便回头骂道:“不长耳朵还是赶着寻死,莫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贾赦这一回头,贾蓉见了,便知其是吃醉了酒的。
如此,贾蓉冲众人摆了摆手,道:“你们且出去,他吃醉了酒,手里有有利器。”
说罢,贾蓉伸手拿过门口立着的一木头杆子,而后,朝着贾赦走了过去。
众人听了贾蓉的话,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那边,贾赦看见贾蓉等人,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便又红了三分。
他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你。”
贾赦指着贾蓉,而后喊了一声,便提着剑,朝贾蓉冲了过来。
贾赦自然是废物,虽说比贾蓉多了几十年岁数,却哪里是走南闯北,上阵杀敌的贾蓉的对手。
他那边持剑冲上来,贾蓉一抖杆子,手中杆子便同条游蛇般,打了个晃悠,先一下点在他手上,而后便是两棍子,一棍子打在贾赦腿上,一棍子抽在贾赦脸上。
贾蓉现虽岁数不大,可手上劲力那可是一点也不小的。
三棍子下去,那边贾赦手里剑脱了身,人一下栽倒在地,哼哼着,看样子便被打的不轻。
院门口三人见贾蓉打倒贾赦,便重新走了进来。
王熙凤眼睛尖,看见屋门口的那摊血,心里面便慌了起来。
而后,她忙不怠的跑去门口,敲着门,喊道:“琏二、琏二米可有事?”
这边王熙凤敲门,那边林如海也扶着贾母走上前来。
贾母看见院子里的狼藉,又看见地上的血,心里面是难受的紧。
此时,贾蓉已经放下手里的杆子,转身出了院门,唤了两个知事的婆子进来问话。
那两个婆子进来便朝着贾母跪倒。
贾母开口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你们一五一十的,给我说了。”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而后齐声道:“今个一大早,大老爷就出门去吃酒了。”
“大老爷刚走,琏二爷便偷摸进了翠云姨娘的房。”
“琏二爷进了房,就一直没出来。”
“待到下午,大老爷吃完酒回来,进了院子。不知怎的,大老爷先去寻了翠云姨娘,结果,从窗户缝里,看见翠云正和琏二爷睡在一起。”
“大老爷也没声张,我们都不知道。”
“大老爷先去正屋里取了把剑,而后便冲进了翠云的屋,大老爷刺了翠云一剑,琏二爷趁着机会跑了。”
“翠云被刺了后,大老爷便去追琏二爷,琏二爷跑到门口摔了跤,被大老爷追上,朝头上砍了一剑。”
这边两个婆子一五一十的事情经过说了,贾蓉听罢,脸色奇怪。
而坐着的贾母,却是唉声叹气,心里面,难受的要死。
那边王熙凤叫门见了好几声屋里都没得反应,如此,王熙凤慌了神,走过来寻贾蓉。
王熙凤道:“蓉哥儿帮我开下门,他莫不是昏死过去了。”
贾蓉听罢起身,走进房门前,抬腿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这房门轰然倒地,王熙凤便和贾蓉一道,走进了屋里。
只见屋里面也是乱的不行,血迹、碎瓦满地都是,王熙凤平日里最得意的那扇玻璃屏风,此时也是碎了个满地。
贾琏此时正昏着,躺倒在地上,他一半身子藏在衣柜里,许是昏了后挤开了柜门。
贾蓉上前摸了摸贾琏的鼻息,见其还有气,便道:“不知琏二伤到了哪里,现人还有气,最好莫动作,待请个郎中来再说。”
贾蓉说罢,接着道:“二婶婶出去唤个婆子来,让其去东边一趟,把里老先生请来。”
贾蓉话说完,王熙凤便出门去吩咐婆子了。
待她吩咐完话,又重新走进屋里。
王熙凤看见屋里杂乱不堪的模样,又见其最得意的玻璃屏风也碎了,再想到琏二做的这事,一时间气哭,一屁股墩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眼泪哗啦啦的,就淌了出来。
贾蓉见状,叹了口气,他先把王熙凤拉起来,把其拉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而后安慰道:“二婶婶莫要太伤心,那屏风碎了便碎了,待后面,侄儿给你弄个更大更新的来。”
王熙凤颓然极了,她低声啜泣这,道:“蓉儿你莫要安慰我,你知我不是为那死物伤心。”
“想我为府里操心,可为何,身边的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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