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灯笼的原因,那个行人回头看了一眼,但他回头的同时,张土德也看清了他的样子,发现还是个认识的人,那人正是不久前还被张土德请喝过酒的徐术业。
“徐兄,你怎么在这里?”
张土德朝着徐术业喊了一声,但那徐业术却转身就跑,张土德这才反应过来徐术业可能是被自己这身装扮吓到了,于是他便连忙说道:
“徐兄不必惊慌,我是张土德呀,昨日还请你吃过酒。”
张土德这样喊了好几声,那徐业术才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朝着张土德这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张兄,你为何这身打扮?”
应该是认出了张土德的声音,徐业术也没有这么害怕了,靠近了马车。
“因为我要在晚上赶路,听人说穿成这样能辟邪。”张土德随便编了个理由,然后对着徐业术问道:
“那徐兄你呢?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附近的周财主家,帮他家抄写书,赚些银两,过几天就能还张兄你的酒钱。”
“哎,我已经说过了,徐兄你告诉我夜惖国的事,我请你喝酒是应该的,而且我现在准备离开四齐了,酒钱就不必还了。”张土德摆了摆手,但看到徐业术紫衣上的污泥,他又忍不住继续说道:
“徐兄,我的酒钱你真的就不用还了,如果你真的赚到钱,还是存一点吧,不要全部拿去喝酒.....”
只是张土德刚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因为他之前和徐业术交谈的时候,发现徐业术能够知晓别国之事,想必是个读过书,有见识的人,但变成今天这幅落魄模样,想必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他这样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抱歉,徐兄,就当我胡说八道了,那周财主的家在哪,我送送你吧?”
徐业术听到张土德的话顿时变得沮丧了起来,但他还是来到了马车上,对着张土德说道:
“那就拜托张兄送我一程了。”
在徐业术的指引下,张土德驾驶着马车向周财主所在的村子赶去,那村子也不太远,没过多久,马车就到了村口。
“张兄,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真是多谢了。”
“徐兄客气了。”张土德跟徐业术告了别后正准备离去,但这时村口的一个房子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
“快来人,救命呀。”
徐业术一听到这叫声便向那个房子跑去,而张土德取下马车的灯笼,然后也跟着徐业术过去,两人到了那房子面前,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跪在门口,而她旁边还有着一个受伤的男子。
那对男女都在看向房子里面,拥有夜视能力的张土德自然看清了里面的情况,而徐业术在灯笼的光照下也同样看得到。
只见房子里面,一个眼睛发红的中年男人正把刀架在一个小男孩的脖子上,而他身边还躺着好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你们不想这个小兔崽子死的话,就自己割下身上的肉,要不然我就吃了这个小兔崽子。”
男人边说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那对男女则不断哀求着男人放过这个孩子,而这时张土德也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他是秋云城门口通缉的那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