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苓瑶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眉宇间的焦急之色,如果连杜觅都没有查出是什么毒,那谁还能查出来,谁又能解毒?而且十年之久,究竟是谁在皇上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忍心对他下手?对于这些芮苓瑶毫无头绪,只能问道,“那你为何不告诉太后,或许太后能查出是什么人对皇上下的毒。”
炎凌顾不上瞪她,跳过来鄙视的看她一眼道,“你是不是笨蛋,既然他能在十几年前就被人下毒,那就说明他身边肯定有内鬼,在没有查出谁是内鬼之前,谁都不值得信任。”
芮苓瑶点点头,刚才确实是她心急了,炎凌一说她才意识到确实是没有人可以相信,不由更急了,“那到底该怎么办啊?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杜觅又没有解药,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看着皇上毒入五脏六腑吗?”
看着芮苓瑶心急的模样,炎凌心中不由得酸了酸,不过很快又嬉皮笑脸起来,大剌剌的靠在杜觅的身上,道,“你也太小看我们小觅觅了吧,小觅觅只是眼下并无办法,可没有说过一直没有办法。”
“真的吗?”芮苓瑶欣喜道。
杜觅却并没有将话说满,“我只能尽力而为。”
不料杜觅话刚说完,炎凌就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小觅觅就是谦虚。”
险些被拍到地上的杜觅恨恨地瞪了一眼炎凌,这才改口道,“嗯,你不用担心。”
杜觅的话让芮苓瑶彻底放下心来,喜极而泣道,“如此就多谢了。”
炎凌一脸漫笑,“哈哈,我们小觅觅可是无所不能的。”
杜觅,“……”敢情你将牛皮都吹我身上了,你倒是敢吹。
芮苓瑶一扫阴霾,很快就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皇上可否知道自己中毒了。”
杜觅摇摇头,“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芮苓瑶又陷入沉默之中,心不由的又痛起来。本以为冷泓高高在上极享尊荣,却没想到他尚在年幼之时就已经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那时的皇上还是玄家之人,冷泓只是王爷之子,又是王爷唯一的儿子,谁会对他下此毒手呢?
一想到冷泓那么小身边就这么多处心积虑的人,而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芮苓瑶的心就一阵阵的疼,心中不由就升起一抹保护冷泓的欲望。
三人又一番细说,甚至将一个个可疑之人全都细数了一遍。
而房中的人不知何时早已醒了过来,只是额上浮现的青筋和极其苍白的嘴唇分明透露着他的痛苦,站在地上的人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皇上,这次掳劫大皇子的人依旧是那个人。”
“哼,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吗?”冷泓的声音异常清冷,清冷到没有一丝温情。
地上的人安静地侧手立在那里,不该他听的仿佛自动过滤。
冷泓早已习惯了没有人可以与他交谈,过了片刻便又让那人退了下去,自己则又像没有醒过一样躺了下去。只是心里仍不平静,他瞒了芮苓瑶太多的事,或许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都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事情,所以对另一个人实在是长不了口,即便那个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也是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