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们都忍气吞声的挨着训,谁也不敢顶一句嘴。
震山虎看了眼手机,发现雷鸣仍然没有半点回音,忍着怒火拨打了对方电话,没想到直接被对方挂断。
震山虎以为是雷鸣故意拒接,气愤的扔掉手机,骂道:“雷鸣你个白眼狼,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
就在这时,有一手下来报,“虎哥,雷鸣来了!”
“快,请他过来!”震山虎立马理了理衣领,做了个深呼吸,气定神闲的坐在石凳上。
一旁的手下们也懂得见眼生情,立刻合力将石桌重新摆好,以最快的速度将摔坏的茶具清理干净,然后,双手叠放在腹前,很有气势的排成队,站在震山虎身后。
威虎酒桩门口,立着两个庄严的石狮,石狮威猛高大,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张的如血盆,看上去十分吓人。
一个头戴绅士帽,身穿保镖制服,脸上遮着宽大墨镜的“男子”,正仰头欣赏着威严的石狮。
“雷鸣,跟我来!”
听到这个声音,“男子”摘下墨镜,露出和雷鸣一模一样的脸。
没有人知道,这个雷鸣是陆可心假扮的。
凭借着高超的化妆技术,以及一米八的个头,陆可心相信,没人会看破她的身份。
陆可心学着雷鸣的走路姿态,昂首挺胸的来到震山虎身边。
震山虎看到“雷鸣”,激动的站起身,猛拍“雷鸣”的肩膀,表情夸张的喊道:“雷鸣,我的亲儿砸,你总算来了!”
陆可心没想到震山虎会来这一遭,毫无准备之下,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跌到在地。
“儿砸,你咋啦?”震山虎将陆可心扶好,发现她的胳膊十分纤细,不由感叹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个人真的是雷鸣吗?雷鸣可是个练家子,不应该拍一下就站不稳了呀。
震山虎有些狐疑,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可心打量,怎么看也看不出异样。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雷鸣呀,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陆可心担心震山虎看出破绽,连忙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儿砸,这是咋地啦?化疗造成的?”震山虎眼眸中露出一丝心疼。
陆可心点点头,仰起脑袋,露出灰暗的脖子,脖子上,一道骇人的伤痕清晰可见。
“妈呀,这是啥情况?开刀啦?不是胃癌吗?怎么开在食道上?”
震山虎匪夷所思,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是不是胃癌扩散了,转移到了食道上,变成了食道癌?”
陆可心点点头,发出沙哑难听的咳嗽声,这声音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又像是气不够喘,快要断气的样子,听一下这声音,就令人全身汗毛竖起。
震山虎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顺了顺手臂上的汗毛,连忙道:“儿啊,你不能说话就别说话,为父懂你的意思。”
扶着陆可心坐在亭子的长椅上,震山虎有些愧疚的说,“老子终于知道你为啥不接电话了,喉咙开了刀,说不出来呀!哎!”
陆可心连连点头,作出一副痛苦状,打开雷鸣的手机,将震山虎发的有关身世的信息呈现出来。
“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啊?”震山虎轻轻拍了下陆可心的肩,“放心,为父这就告诉你,叫你来,就是要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震山虎坐到对面的长椅上,双手平展开,搭在扶栏上,像皇帝一样坐着,不紧不慢的说起多年前的事。
“26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有个蒙面女人抱着出生没几天的你,来到威虎酒桩门口,弟兄们以为她是来吃饭的,正准备去招待,谁想到,她竟然不声不响的,把小小的你放在了酒楼门口。
大雨磅礴啊,又电闪雷鸣,那个女人就这样抛下你,狠心的离开了。老子舍不得你,深怕你被雨淋被雷劈,就让人把你抱进了酒楼。随后派人去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份,你猜那个女人是谁?”
不会是上官惠吧?
陆可心差点发出声,一想到自己在假扮雷鸣,不能露出破绽,只得摇摇头,假装猜不出来。
“真够笨的!”震山虎指了指陆可心假扮的雷鸣,主动揭开答案,“是上官惠!”
什么?陆可心惊呆了,这么说来,雷鸣的亲生母亲是上官惠?
不对,一想到震山虎之前发的那条信息,陆可心断定,雷鸣肯定不是上官惠生的。
虎毒不食子啊,如果真是上官惠所生,上官惠就算想抛弃亲生子,顶多就是扔到福利院,不可能冒着大雨出门,将孩子扔到雷雨中吧。
陆可心断定,雷鸣一定是上官惠的仇人所生,所以,上官惠才会对这孩子有那么大的仇恨。
“你一定以为上官惠是你母亲对不对?”震山虎摇摇手指头,“千万别这么想,她不配!接下来,为父跟你好好讲一讲当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