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一次的表现可算是铁公鸡拔毛头一回,因为要让他拔毛根本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蕊儿边啃着自个儿碗里的面,边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父亲,只见他放下了筷子,捧起了一整个大腕,把所有的汤汁都一股脑儿的倒了下去。
他这是有多饿呀,连这点汤卤都不肯放过?
她皱了皱眉头,说:“爸,你要是不够吃的话,我们可以再叫一碗的。”
“不用,我刚好够吃,你怎么样?”父亲反而反过来问她了。
“我这碗~料也太足了,有点吃不完。”
她的话才刚说罢,父亲就起身朝着服务台走去,只看见他在那儿比划了半天,才拿过来一个小空碗。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呀?
下一秒,只见他回到桌边,拿起了自己刚刚用过的筷子,缓缓伸向了女儿的面碗。
他不会是要……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一块又一块的挑起了几大块的面团,往小婉里放,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么好吃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对不起农民伯伯的辛苦劳作,你吃不下的,总得我来替你分担了~”
这时,我们只看到唐蕊满头的黑线,又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节约闹革命都闹到这份上了,也确实是没得说了。
“您知不知道您现在这吃相是有多差吗?”
父亲一向来是以绅士著称的,怎么看怎么文明,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一反常态,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了呀?
“自己女儿,没关系的。”他只觉得这样是代表二人之间亲热的关系。
也罢,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点破他了,只好欣然接受了。
终于,她临空在半空中不可动摇的那只拿着筷子的手在这一刹那缓缓落下,接着去里头挑着剩下不多的黄鳝。
她确实是从小就特别的爱吃黄鳝,虽说奶奶也会常常买给她吃,但是每每去到外婆家的时候,她的外婆总是会一大早就起床出门去给她买上好的黄鳝回来做酱爆黄鳝。
最终,这道菜又往往会被她一个人通通的消灭光,这样的话,老人们看着也欢喜。
待她们吃好走人的时候,时间早已来到了下午的两点整,应该是餐营业休息的点了,人们也差不多都走光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服务员在整理桌椅。
她等不及拉着她老爸就快速的朝大门口走去,一会儿被人家赶的滋味可就不是这么好受的了。
唐父边走边摸着肚子,嘴里还在嚷嚷着:“今儿个的这一顿还真是吃的饱饱的了,特别落位!”
“可不是嘛~您这吃的差不多有整整一碗半的面条,甚至连汤都还不放过,还能不落位嘛?”
从这以后,每每想到这么一茬,他就只会被家里人调侃到不行,直到他实在无法忍受,破门而出为止。
她们难道就不知道那李绅的那首名叫《悯农》的古诗吗?里头的后两句怎么写来着?对了,不就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就是那个意思!
这件事,在多年以后还时常被人挂念着,说了一遍又一遍……
——
车是提回来了,可到底要给谁开呢?
一天,大伙儿都辛苦了一天后,工作回来,正吃着饭的时候,唐父无意间问起了此事。
“蕊儿,今天一会儿有空吗,爸爸反正也闲着没事儿,晚点带你去溜达一圈,顺便也能看着你试着上上手,这新车~也总要有人去开的呀。”父亲有意无意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按理说父亲的话也着实的有道理,她学成归来,也确实还不曾试驾过,而那辆崭新的荣威车,除了提回来的那一天,就一直这么静静地躺在她窗门口的空地上,无人问津。
可是,今天的唐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这么一顿饭的时间,连家人们说了些什么话,都一概不知。
“唐蕊,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这些话你到底听没听到?”父亲火了,她根本就拿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不理不睬的。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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