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文清辉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但乔羽飞仍然吞吞吐吐:“……还是不用了……”
“为何?难道殿下嫌我府上照顾不周?”文清辉皱起了眉头,不满于乔羽飞没来由的拒绝。
乔羽飞慌忙解释道:“不是!是有别的原因。”说罢将那天鸣玄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鸣玄这么对你说?”文清辉说话时尾音奇怪地上挑。
乔羽飞点点头。
文清辉随即一阵大笑,末了捧腹道:“我还道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有人陪我一起受罪了。”
乔羽飞弄不明白:“啊?是什么?”
文清辉轻抚额角,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笑意:“鸣玄这家伙既自负又爱钻牛角尖,听不得别人说他的演奏不好,非要每个人都赞声好才成。那人一天不说他的笛声入耳,他就一天不停地吹给那人听。别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较起真来可是令人头疼的紧啊。”
“那他那番话的意思是要我天天去听他的演奏?”为了避免误会的再次产生,乔羽飞这次小心求证。
“不错。”
乔羽飞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文清辉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在她看来也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等等,”突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你刚刚说,有人陪你一起受罪?”
文清辉颔首承认自己有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那——难道鸣玄不是因为你家花园风景好人又少才去那儿练习的?”
“这只是巧合罢了。”
“这么说你——”乔羽飞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文清辉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点头道:“正是。”
“那、那万一有很多人不喜欢他的音乐的话,他岂不是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在这上头?”
文清辉对此只是无奈地摊开手道:“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得到过这个殊荣的一共只有两个人。”
……
乔羽飞彻底无语。
文清辉果然信守诺言,晚饭之前便有文府的下人送来一个信封,信封正面写着“羽飞亲收”,乔羽飞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枚钥匙。
于此同时,乔天宇正身在一处简陋的临时官邸中,昏黄的灯光映出他挥笔疾书的身影以及紧锁的眉心。
很快,信已写完,他将笔搁在架上,借着烛火将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在信的最后署上自己的名字,末了又盖上印章将纸折好,亲手装进信封里封好,然后抬头对门外唤道:“来人!”
随即有人应声而入,乔天宇将信交到他手上,再三叮嘱道:“记得千万要收好,无论如何得把它交到东垣王手上。前两次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至今都没有消息,这次决不能再有任何意外,否则可会误了千万百姓的性命!”
来人领命而去,乔天宇揉揉眉心,再次铺开了信纸,这次写的速度慢了许多,偶尔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冷竣的面孔还会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