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乔羽飞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后急忙大声喝止道。
东垣王好笑地盯着她的脸道:“你觉得我的侍卫会听从你的命令吗?”
说话中间,鸣玄已被拖到了殿门口,乔羽飞转头朝他望了一眼,刚好看见鸣玄同时回头望向她,当下不再犹豫,冲座上的人喊道:“放了他,我答应就是!”
东垣王一直等到欣赏够了乔羽飞又惊又怒的神情后才开口道:“是吗?我刚刚还觉得可惜呢,难得有这样百年一遇的人才可以用几杯水奏出整套曲子来。”东垣王边说便抬手示意侍卫们放人。
乔羽飞听了却又是一怔,一斜眼便发现了她方才漏掉的细节:鸣玄片刻以前所跪的位置上设了一张矮几,几案上摆着八只琉璃杯,每只杯子里都装着清水,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各个杯子里装的水量都不相同,杯子边上还放着一双象牙箸。
这不是她当日考鸣玄的那道题吗?鸣玄居然真的用这些所谓的“乐器”奏出了曲子?
不知道这个意外的认知和鸣玄出现在东垣这件事相比,哪一个会令乔羽飞更惊奇。倒是差点命丧于此的鸣玄一副镇定的神色,摆脱了侍卫信步走上前来,衣袂飘然,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卓绝不凡的气质来。
殿上的众人都被他的身姿吸引,连东垣王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座下的这个男子来,一时忽略了乔羽飞注视着鸣玄时显然过于惊讶的表情。
鸣玄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乔羽飞的存在,经过她面前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了东垣王座下躬身道:“草民谢过陛下不杀之恩。”
纵然没有先前精彩绝伦的表演,也没有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仪态,光凭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也已经可以令世间的许多人自愧不如了。
当鸣玄从眼前经过时,乔羽飞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伸手抓住他衣角的冲动,暗暗对自己道:鸣玄装做不认识她,并且还易了容,想来有他自己的考虑,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卤莽而坏了事。
东垣王若有所思地轻点了下头,蓦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如此看来杀了你确实可惜!”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指着乔羽飞对鸣玄道:“你应当谢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如果刚刚她不出声的话,那即便你有多大本事,也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
乔羽飞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东垣王怀疑鸣玄认识自己!
但明白了这一点后对情况并没有多大帮助,要如何打消东垣王的疑虑?她慌乱之中完全想不起任何有效的方法。
好在鸣玄在宫廷中呆的时间比她长得多,随机应变的本领也远在她之上,听过东垣王的话后并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走到乔羽飞面前再一躬身,朗声道:“草民谢过夫人。”
夫人?
乔羽飞顿时睁圆了眼,不明白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变成已婚人士了?
鸣玄也像是这时才注意到她惊异的神情,状似惶恐地转向东垣王,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在何时说了不合适的话。
东垣王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挥挥手道:“你退下吧。”
鸣玄应声退下,背对着王座经过乔羽飞时迅速地使了个眼色,乔羽飞不敢有太大动作,只是咬住了下唇表示她晓得了,随即感觉飞起的衣角扫过了她的裙裾。
至此,两人之间的直接交流只有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但已足够使乔羽飞放松了多日里来紧绷着的神经,能在面对东垣王时喘一口气了。
“我看你答应得很不情愿啊。”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乔羽飞心头突地一跳,几乎蹦了起来。
东垣王说完这句就径直走向了门外,迈出几步后见乔羽飞没跟上来,便语带威胁地轻唤一声:“羽儿?”
又来了!
乔羽飞立马反射性地打了个冷战,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正在不断往外钻的鸡皮疙瘩。
为了避免心灵遭受更大的摧残,乔羽飞当下很明智地往前窜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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