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转换场地一事,凡是参加宴会的人都觉得新奇,见到设于池中的舞台,又是一阵惊叹,但再大的新奇感酒过三巡以后也渐渐被疑虑和焦躁所代替,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还没准备好吗?”东垣王脸上并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可被他问到的那名侍从仍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东垣王唇角上扬,破天荒地温言道:“不要紧,难得她愿意,那就慢慢准备吧。”说罢挥退侍从,转而对身后道:“怎么不见荣熙公主?”
盘烈上前一步,俯身禀告:“公主到场外醒酒去了,说是马上回来。”
“醒酒是吗?”东垣王挑挑眉,好似自言自语般轻声说了一句,眼光却始终不离莲池,盘烈见没有自己答话的需要,便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方才的位置。
未几,琴声响起,众人顿时精神一振,凝神细听之下全都被天籁般的琴音俘获,先前小小的不快以及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场内刹那间静了下来。
作为独挑大梁的演奏者,鸣玄可没那工夫去想自己弹了些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乔羽飞还不现身,纵使他并不为先前斩钉截铁的论断后悔,内心里也不禁开始动摇——难不成乔羽飞真的不会来了吗?
鸣玄频频抬头张望,几次指下出错都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但不断失误的结果就是他的心里越来越烦躁,琴声已不复最初的流畅。
突然“铮”地一声,一根琴弦毫无预兆地绷断了,鸣玄神色一凛,明白这是由于自己心不在焉所致,当下集中精神一边回想后面的琴谱,一边改动余下的部分,以期能用仅有的六根琴弦完成演奏。
正在这时,一抹雪白的女子身影出现在莲池一侧,不多时已来到舞台中央。鸣玄开始时眼睛一亮,看清对方的身形后却又怔了一怔,随即用几个小节结束了过场,正式开始弹奏表演用的曲子。
女子的舞技显然不是刚学了几天的乔羽飞可以赶得及的,虽然她穿了乔羽飞设计的那件舞衣,可却多加了一袭长及脚踝的面纱,只在额前用一挂紫晶头饰压住,飘然纵送间,紫光随之流转,紧紧抓住了一干人的目光。
东垣王从那名女子出现起手指就一直在座椅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仿佛在思考什么,此时敲击声忽然停了下来,盘烈不必等他吩咐,已出声道:“陛下。”
“不要惊动他国使者,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到这里来,在这支舞结束以前。”东垣王简洁地下达命令,三句话三个要求,丝毫不管这些要求有多难达到。
而盘烈也没让他失望,接到命令便迅速开始了行动,显然早已布置好了人手。
东垣王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观赏池中的舞蹈,不时地向外国使者举杯致意,谈笑自若,但眼底早已没了开始时的温柔神色,改为寒冰一片。
而作为当事人的乔羽飞显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此时的她好梦正酣。
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姿势不舒服,乔羽飞半睡半醒间打算翻个身继续睡,但出乎意料地,她失败了。
“……?”
再试,还是失败。
“??”
乔羽飞终于睡不住了想起身,这才发现了先前睡不舒服的原因——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连带脚也被捆得结结实实。
这下乔羽飞终于清醒了大半,睁大双眼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坪上,四周全是低矮的灌木丛,不见半个人影。
不是绑架,这是乔羽飞得出的第一个重要结论。
那这算什么情况,恶作剧吗?
苦苦思索许久,乔羽飞想起一件大事:她还得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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