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翠玉姐姐,前厅已经等着了,妈妈叫你们快点过去。”
翠玉似是讶异的抬高了音调自言自语:“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扬声打发走了前来通报的人,翠玉笑睨着鸣玄别有深意地道:“真要用琵琶吗?”
鸣玄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她的目光,淡淡地道:“不了,还是用琴吧。”
乔羽飞在一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憋不住开口道:“请问……你们在说什么?”
“时候到了,我们该去前厅表演了——”抢着说完了这句,翠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震惊之下瞪大了眼,失声道:“该不会,你连你家相公在这儿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用乔羽飞开口,翠玉已从她脸上窥到了答案,眉头顿时一紧,语气一转,怪腔怪调地斜眼瞟了鸣玄一眼道:“我就说嘛,先前还以为是玉儿你在家里不放心,所以才过来看看,原来有个人根本就忘了把这么要紧的事告诉你啊,害得你担心他在这种地方鬼混……”
鸣玄听到这里,先前极力维持的平静态度终于瓦解了个彻底,跳起来抓住乔羽飞的肩膀急切地解释:“不是的,我来这里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我只是弹琴伴奏而已——”
翠玉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加上一句:“偶尔还会到我的房间里来给我单独指导,”
察觉到迎面而来的必杀死光,翠玉翻了个白眼,好心地给予强调:“真的只是偶尔哟。”标准的越描越黑。
鸣玄当下铁青了脸,乔羽飞看着情况不对,再这么下去两个美人难保不打起来,于是赶紧充当和事佬。
“是、是,我相信鸣玄你的清白。”权衡之后,乔羽飞清楚鸣玄才是她应当优先解决的主要矛盾。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鸣玄的脸色立马和缓了很多,说了一句“回去再向你解释”后就恢复了冷静。
乔羽飞听后在心中哭笑不得:解释什么啊,还那么认真的跟她说,害她差点忘了身为妻子的立场,脱口说出“其实真有什么也没关系”这种话来。
但在外人面前,乔羽飞一副温顺的模样,点点头道:“好,你们急着表演的话就先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说罢还没转身,鸣玄已一把抓住了她,马上替她做出了决定:“你跟我一起来,等我表演完我们一起回去。”
又来了,那种无比认真的表情。
乔羽飞一边讪讪地笑一边试图抽出手来,嘴上说到:“没关系,我还是现在回去好了。”
鸣玄却不松手,一双凤眼中明明白白写满了担忧:“这附近人多杂乱,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乔羽飞愣了一下,片刻后呐呐道:“嗯。”就此应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方才刹那的迷惑是为了什么,手轻轻动了动,依旧被鸣玄握在掌中。
“好了,亲热够了的话也该起身了。”
翠玉看够了好戏,此时终于开口提醒。不出所料,那两人察觉到边上有人,又开始竞赛似的脸红。
真是的,居然到她这个□□的房间里打情骂俏,他们夫妻眼里究竟有没有她这个房间的主人?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翠玉嘴边却勾起一抹微笑:曾经几时,她也有过那样美好的日子?低头审视自己鲜红的指甲,从什么时候起,她也要用这些俗艳的脂粉妆点自己的颜色了?
原来,她已经老了。
不知那个人,又过得如何?
翠玉曾是浮彰城中公认的花魁,但随着年岁老去、后起之秀纷纷赶上,这个头衔早已花落别家。尽管如此,浮彰第一舞姬的名号却稳稳地戴在翠玉头上直到现在,由此可知她的舞艺有多么超群。
此时舞台上,翠玉合着节拍翩翩起舞,乔羽飞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鸣玄身上,耳中也被他指下的琴声占据。
鸣玄的琴音相当干净,只有雅擅乐艺的人,方能懂得这种干净的难得。指法繁复起落激荡的曲子乍闻流丽,却只能愉耳一时。这清心宁神的琴声却让任何人都能听出其间的起承转合、音高音低,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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