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乔羽飞自从离开倚翠楼后就料到不日里将有熟人造访,但她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及至开门那一刻,乔羽飞还在想隔壁房东大婶这么晚来敲门有什么事,等她后知后觉地想起院门早已从里面插上、而来者敲的是房门时——
“殿下!”走进屋里的人一见到开门的是她,立马止住了脚步,克制后的语气里掺杂着重逢后的激动、喜悦、欣慰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毅昌!”纵使来人改了装束、易了容貌,但声音是不会错辨的,乔羽飞又惊又喜地叫出了高大男子的名字,敞开门将对方迎了进来。
这一动作使乔羽飞看清门外还立着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即便此时此地并不适合行大礼,对方仍是坚持礼数,沉稳的声音一如从前,躬身道:“殿下,看到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乔羽飞顿时感到心里一阵翻涌,向门外走了几步,很想说点什么,但出口后却只有简单一句:“嗯,你们也是。”
“你们是什么人?!”背后传来一声喝问,乔羽飞暗叫一声不好,赶忙窜回屋里。虽然她认得出易容之后的毅昌和乔天宇,但不表示鸣玄也像她一样这么熟悉他们,而她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毅昌激动过后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并且还是个男子,除此以外这名男子还一副准备脱衣就寝的样子,综合以上,毅昌愣在了门口,维持着前脚进门后脚还处在门外的姿势。
乔羽飞绕过毅昌挤进门后,看到的就是那声喝问的发出者正一脸戒备地盯着深夜造访的两位不速之客,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乔羽飞顾不得擦汗,马上往前一站准备澄清这场误会,没等她立稳,鸣玄长臂一伸就将她拉近自己身边,顺手抄起一根顶门用的木棒指向毅昌,眼神凌厉:“你们是东垣王的人?”
他的这一动作不仅让毅昌反射性地伸手拔剑,也令后进门的乔天宇变了脸色。狭小的屋子本来就只能容下两个人,超员两人后顿时拥挤得连空气都略显不足了。
“停、停、停!”乔羽飞一紧张连喊三遍,生怕双方真的动起手来,“快把家伙放下,大家都是自己人!”
毅昌这时已经认出了鸣玄就是当日在酒楼设宴邀请乔羽飞的人,虽然奇怪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仍听命收起了宝剑;乔天宇这样的地位自然不会认得乐舞司的人,可鸣玄到底算是西黔王宫中声名远播的人物,大型宴席上都少不了他的表演,因而乔天宇也忆起了他的身份。
这非但没有消灭乔天宇对鸣玄的敌意,相反的,对方逾越礼数的行为在他看来格外刺眼:一个小小的乐舞司总监,凭什么、又怎么能用手碰触高贵的天女——即便是出于保护!
生性驽钝如乔羽飞者,也发觉介绍了双方各自的身份后,室内的紧张气氛没有缓解反而还更凝重了。
“见过乔大人。”鸣玄跟领导打个招呼居然能让室温暴跌十度。
“非常时刻,不必多礼。”乔天宇的回应明显是出于礼节,态度比面对朝中令他反感的大臣时还要冷淡。
乔羽飞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只道两人相互间看不对眼,可非常时刻不应大家团结一致共渡难关才对吗?念及此,她出声调节气氛:“今天已经晚了,不如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商量。”
“也好。”乔天宇看到了乔羽飞眼中的倦意,点点头准备起身,转念又道,“今晚出了那样的意外,在场恐怕有人注意到了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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