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些多余,不,他根本就是多余的!
虽说决断的权力在他手中,但他的王兄与他的臣子们已将道理讲得十分清楚,清楚到只要坐在这王座之上的人尚有一丝清醒,就能作出正确的判断,然后下达完美的旨意。
结果,他只是在复述别人的意思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让别人来当天女不也一样吗?为什么非得是我?”
曾几何时,身为天女的她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她在这里,一定能明白他此时的困惑!
可她已不在。
刚刚亮起的希望迅速熄灭,一瞬间,青年王甚至有丝绝望。
王兄在各方面都比他强上许多,为何白虎的选择却是他呢?
他不只一次地这样问自己,结果终究逃不出“天意如此”这个答案。
并非资质优秀便能为王,那天意究竟是什么?
天意弄人。
这个念头弹指间在青年王恍惚的神志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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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军职之后,毅昌接到的命令是守卫东境。但东垣军始终停留在伊春,于是他的时间几乎都耗在这座城里。
对于一名以驰骋沙场为己任的军人来说,困守城中显然不是他的本意,而令他郁倅的还不止于此。
“近来东垣军叫阵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苍衡摸摸下巴,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毅昌铁青着脸色,额角的青筋暂时还没有平复的迹象。
“啧啧,这件女装还是加大码的,东垣的那帮人真是有心啊。”苍衡自然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源头毫无疑问便是他手上这套指明送给守军主将的大号女装。
毅昌的脸色闻言又黑了几分,狠狠道:“如果不是王都的那道命令,我早冲出去砍他个人仰马翻了!“
苍衡露出同情的笑容,一边思忖道:“东垣那边简直就像知道我们不会出兵似的,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
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除了早先几次进攻和后来似模像样的几次叫阵,倒没见他们再有什么动作。简直就像——”
苍衡边说边看了毅昌一眼,笑道:“就像是专门来助你脱罪的。”
“咚”地一声,桌面上的器物都跟着颤了颤,一直在隐忍的西黔主将终于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妈的!老子才不领那帮狗崽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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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冬雪覆盖的荒原即将到头,从此开始便是绵延不断的丘陵。
这就表明,恼人的旅程已接近终点。
同时也意味着,他们除了骑马以外已不可能有别的交通方式。
“咦?我来以前这里还在打仗的,怎么几天不到就停了?”少年的口气是错过好戏的惋惜,与他相反,乔羽飞对此深感庆幸,但一想到白雪之下干涸的鲜血,她又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借以逃避背后窜起的凉意。
少年对她的表现相当不齿:“不就是打战吗?瞧你的样子!”
乔羽飞张嘴顶了回去,近来她已逐渐发掘出自己的毒舌潜质,这当然是拜对方所赐:“不要因为你是在邪教混的就处处以离经叛道来彰显你的不同——普通人都是用嘴吃饭的,你倒是用鼻子试试啊!”
少年的脸一时间憋成了猪肝色,不多时已恢复了正常,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场仗可是因你而起,不亲眼看一看多可惜。”
看到乔羽飞没再接口,千夜以为她是吓呆了,不禁得意道:“人人都说这场战争是东垣王为了抢回西黔天女才发动的——不过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这么久了还停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