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抹了抹眼泪。
“小当啊,你是没见过,那没儿子的人家有多受欺负啊……”
“可是,咱们院儿里,一大爷家别说儿子了,连女儿也没一个啊,怎么没人欺负他们?”
“那是因为……因为你爸!傻柱就是他们的干儿子。而且一大爷本身能力就强……”
秦淮茹开始语无伦次。
小当使劲跺着脚,哭着说:“现在是男是女哪儿有那么重要!领导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女儿不比儿子差!而且,你要儿子也不能去换别人家的啊!怪你!都怪你!”
说完,小当抹着眼泪,一溜烟跑远了。
小槐花在院子里玩土,被冲出来的姐姐撞了一个趔趄,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只觉得未来一片灰暗。
她的未来一片灰暗,但何雨栋家可是一派歌舞升平。
现在,家里的小儿子也有了名字,何叶荣,小名儿荣荣。
这小子贼能吃!如果不是现在换了奶粉喂他,冉秋叶的母乳可能都不够他饱肚子的!
生下来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他就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十斤崽子。
胎里带出的红肿已经退去,现在他又白又胖,小胳膊小腿儿跟藕节一样,小脸儿圆圆的肥肥的,一双大眼睛和冉秋叶十分相似,现在澄澈的像两颗打磨过的水晶珠子。
而且这孩子脾气特别好,一点儿不爱哭,不论是饿了还是便溺了,就喜欢吱哇乱叫,小嗓子嗷嗷的,中气十足。
他一逗就咯咯的笑,小嘴里还没牙齿,咧开嘴就露出粉红色的牙床。
最棒的一点是,这小子晚上从来不哭,安安静静的,吃饱了能睡半宿,饿醒了也就哼唧两声,喂过了以后就接着睡,一直睡到大天亮。
何雨栋和冉秋叶说了,这孩子啊,这么乖,就是来报恩的!
现在何雨栋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忙碌,不过,由于他已经教了两手给蔺雨竹,所以现在哪怕他不在家,小丫头也能做出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让全家人的生活质量大大提高。
现在,蔺雨竹已经彻底成为了他们家的一员,还拜了何雨栋做师父学做菜,称呼也换成了“师父”和“师娘”。
一家六口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其乐融融。
冉家父母也会定时寄来一些信件,有时还会寄点农产什么的过来。何雨栋则会想办法弄点全国的通用票据,和冉秋叶写的信放在一起寄回去。逢年过节,再填一张汇款单,寄个二三十块过去。
不是他不想多孝敬老两口,但冉家父母在信里总说一切都好,报喜不报忧的,寄钱多了,反而成了老两口的负担。
他寄的更多的是东西。
今年冬天,给两位老人各寄一身新棉衣;明年冬天,就换成两床新棉被。春夏秋则寄几件冉秋叶亲手做的单衣,还有些少见的点心,再送点自家做的风味腊肉……
有时候,寄过去什么东西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两位老人知道,这里还有人惦记着他们。
也让那些当地虎视眈眈的外人和小人知道,还有人惦记着他们,而且惦记着他们的人有些能耐弄来好东西,有些事不要做的太过分。、
毕竟,能为他们讨个公道的人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