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再到腰间的玉带,荷包,以及白似雪的衣衫……
记忆中,他的衣裳,除去官服外,战袍外,常服多是白色……
石景扬走上前,“无事,就是觉得宁大小姐好似有意避着我,所以想问问宁大小姐,这是为何?”
宁蔚没想到石景扬会如此问,诧异之余,很快镇定下来,淡淡的说道:“石世子想多了,我只是有事离开而已,并非有意避开世子爷。况且,男女有别,就算我有意避开石世子,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石景扬紧盯着宁蔚的脸,看着她从容不迫的应对,记忆中的她,总是一副寡淡模样。
他们相处的日子,能说一句话的,她绝不会说两句。
石景扬没想到她如此口齿伶俐,饶有兴致的盯着宁蔚。
宁蔚被石景扬盯得有些发毛,正想开口,
“世子爷!”宁荷的声音响起。
宁蔚抬头看眼面若桃花的宁荷,微微松口气,对石景扬道:“二妹妹好似寻石世子有事,我先走了。”
“你……”石景扬看着拂袖而去的宁蔚,想要开口叫住她,又不知以什么理由开口。
转眼间,宁荷已经来到石景扬身边,看着走远的宁蔚道:“大姐着急去熬药?”
石景扬收回目光,极力压住心里那股不耐烦,说道:“是吧。宁二小姐寻我何事?”
宁荷抬头看向石景扬,见石景扬正看着她,四目相对,宁荷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火烧火燎的热起来,羞得她赶忙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也…没…没什么事,就是…”
不等宁荷说完,石景扬将她的话打断:“宁二小姐若没事,那我先走了。”
说完,石景扬转身离开。
宁荷见石景扬离开,快步追上去:“世子爷,请等等。”
石景扬不但没有停下来,脚下的步子还快了几分,边走边回道:“宁二小姐,对不住了,我还有事,需赶时间。”
宁荷追几步没有追上,眼看石景扬出了柳苑的院门,只得放缓脚步,转头问一旁的丫鬟春妮,“刚刚世子爷与大姐说什么?”
春妮曲膝道:“回小姐,世子爷与大小姐说话的声音很低,奴婢并未听见。不过,奴婢见世子爷待大小姐,好像很亲近的样子。”
宁荷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紧紧的攥着手里手绢,跺跺了脚道:“小贱人,我有她好看。”
说完,宁荷快步走到院门口,目送石景扬离开。
青山回头见宁荷像望夫石一样看着自家爷,挑了下眉,小声道:“爷,宁二小姐怎么一直看着咱们?她该不是对爷有意吧?”
石景扬睨青山一眼,说道:“从今儿起,每日除了做该做的事之外,还要去马厩洗马。”石景扬停顿一下,看一眼青山,接着说道:“洗三个月。”
“嗯?”青山愣一下,赶忙求情道:“小的知错了,往后再不胡说八道了,求爷开开恩”
石景扬面无表情的说道:“四个月!”
青山不敢再求情,欠身道:“是,小的明白。”
从宁府出来,青山问道:“爷,接下来,咱们去何处?”
石景扬想了想,说道:“去御街北的三品轩。”
三品轩在京城有十家分号,御街北端这家是总店。
而三品轩是威远侯府的产业,满京城的人,知道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一世,石景扬是去边关之前才知道的。
石景扬到三品轩,大掌柜姜民迎了过来,拱手欠身道:“世子爷好!”
石景扬朝姜民拱了拱手。
姜民见到石景扬左手拇指上戴着刻有篆文的碧玉扳指,神色一凝,再次欠身道:“世子爷,楼上的雅间已经备好,楼上请!”
石景扬看眼坐满的大厅,说道:“你先忙你的,忙完了再上楼来寻我。”
姜民欠身应下,“好,在下让人给世子爷送茶水上来。”
三品轩是威远侯的产业,与威远侯府众多铺子不同的是,三品轩一直由威远候府的家主掌管。
三品轩明里是座茶楼,实则是座情报站,负责为家主提供方方面面的情报。
回来后,石景扬想查上一世的死因,问父亲要了号令三品轩的信物——碧玉扳指。
不久,姜民来到雅间,随即将石景扬带进密室。
看着宁蔚,石景扬,宁荷相继离开,赵永开眉头微蹙。
以他在刑部供职的经验来看,这仨人间似乎不简单。
赵永开走到软榻边坐下,疑问道:“英哲,石世子与蔚姐儿熟识?”
“倾安与阿蔚?还好吧,他们彼此认识,但说不上熟识。表兄为何如此问?”宁宇问道。
赵永开说道:“阿蔚进来后,石世子的目光总随着阿蔚转。还有,阿蔚好像有意避着石世子,他们之间,有种……”
赵永开觉得有点像小夫妻间闹别扭,一方不理另一方,另一方却想方设法讨好对方。
当然,这话赵永开未说出口,停顿一下,赵永开接着说道:“他们之间,不像不熟识的样子。”
宁宇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说道:“可能是因为退婚的原因……”
赵永开正弯腰往宁宇身后塞靠枕,得了宁宇的话,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退婚?退什么婚?”
宁宇将宁府与威远府之间的婚约之事说了一遍。
赵永开听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赵锦秀是知道这事了,她想将宁荷嫁进威远侯府,所以才让赵永青纠缠阿蔚,败坏阿蔚的名声。”
宁宇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朝阿蔚出手。”
“威远侯府是门好亲,阿蔚为何要退亲?”
宁宇苦笑一下,说道:“阿蔚说门不当户不对。”
赵永开想了想,有些遗憾的说道:“门第悬殊是有些大。”
宁宇用手枕着头,微微叹口气,说道:“阿蔚能想到这一层,我与祖母都很欣慰,所以遂阿蔚的意,取消了这桩亲事。”
赵永开感慨道:“祖父一直担心阿蔚,说她性子绵软,胆小,没有主见,往后嫁人在婆家怕会受人搓磨。
没想到阿蔚心里明镜似的,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