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钱老夫人,慢吞吞的说道:“透过这件事,您老应该知道,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所以,您老最好顺着我的意,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我会让您老明白什么叫后悔。”
钱老夫人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小赵夫人,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想做甚?”
小赵夫人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母亲若顺着我,这事,就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当然,母亲若不依我,对母亲来说,可能就是惨绝人寰的悲伤之事。”
小赵夫人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是说别人的故事。
钱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她知道,眼前这女人的心有多毒,多狠。
小赵夫人像似看不见钱老夫人颤抖的手,慢条斯理的说道:“母亲不用紧张,我是来与母亲商量的。
母亲也知道,我是个好说话的,只要母亲听我的,一切,都好说!”
钱老夫人自然不会相信小赵夫人有多好心,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你说!”
小赵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才慢慢的说道:“我也不绕弯子,那就直截了当的说吧。
第一,宁府与威远侯府的婚约,我要母亲给宁荷,让宁荷嫁过去。
第二,青哥儿心悦蔚姐儿,希望母亲能成全他们。”
听到小赵夫人要宁蔚嫁给赵永青,钱老夫人气得脸色苍白,怒斥道:“你休想打蔚姐儿的主意!你若敢对蔚姐儿使坏,我饶不了你!”
“啧啧啧!饶不了我,请问母亲大人,你要如何罚我?
到官府去告我?母亲尽管去好了。
我娘家虽不是官家,在京城,也算得上大富人家,娶蔚姐儿过门,哪里委屈她了?
再有,青哥儿未娶,宁蔚未嫁,他俩两情相悦,于宁赵两府来说,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吗?母亲凭什么反对?”
“啪!”钱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闭上你的臭嘴。蔚姐儿的亲事,轮不到你来作主。”
小赵夫人抬头看着钱老夫人,问道:“我是蔚姐儿的母亲,她的亲事,我如何作不了主?”
钱老夫人脱口说道:“什么母亲?继母而已。”
小赵夫人回道:“继母也是母。蔚姐儿的亲事,我为何不能做主?就算走遍天下,我也是占理的。”
钱老夫人往后坐了坐,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说道:“当年,光焰娶你进门时就立下字据,宇哥儿与蔚姐儿的一切,光焰与你皆不能作主。
字据一式五份,我这儿有一份,光焰那里有一份,宇哥儿的外家有一份,威远侯府的老侯爷留有一份,官府那里,备有一份。
这事,你可以回去问光焰。”
小赵夫人不知道还有此事,脸色微沉,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很好。既然用不着我操心,我也落得清静。往后,宇哥儿与蔚姐儿遇上什么事,也找不到我头上来。对吧?”
小赵夫人的语气尽是挑衅。
钱老夫人坐直身来,紧张的盯着小赵夫人,“你想做甚?我告诉你,你休想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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