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姑娘的,听着别扭。”
陈长歌黑着脸答应了句嗯,转身牵马就走。
田白意回头望着还在发呆的柳远山说道:“你朋友没跟来。”
陈长歌似乎是上了贼船一般语气低沉道:“他就是个傻子,让他在这等死。”
田白意听闻白衣少年话不禁莞尔一笑,若是柳远山此刻再见她,恐怕会更呆了吧。
“你他娘的才是傻子,田白意。”还站在原地的柳远山呆呆的呢喃着,突然之间回过神,看二人已经牵马走了,连忙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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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涌府衙,师爷纪子明眼看那黑衣少年将领赏书信放入怀中满脸喜色的走出府衙大门,纪师爷神情复杂。
后堂书房,宏涌府尹吕祯手中细笔挥舞,在上报郡守衙门的邀功呈表上刷刷点点,听闻书房外师爷纪子明的脚步声,轻言问道:“哪几名少年送走了?”
“禀老爷,送出府了。”师爷纪子明尊崇说道,略有迟疑开口问道:“老爷,募兵印是不是重了些…”
原本奋笔疾书的知府老爷伸手猛然一拍公案,厉声道:“放肆,本官行事还需你指手画脚?”
纪子明如遭雷击身形一躬再躬,颤声说道:“属下知错了。”
知府吕祯一想到如此佳人从手下溜走便觉得心中愤懑,将手中细笔放置笔林中,哼然道:“你懂什么?这等有眼无珠的山野莽夫,武艺再高又有什么用?他们二人若真是死在战场上,还能落下个为国捐躯的名声,老爷这是积德行善。”
“老爷大义,是属下愚钝了。”纪师爷低头应和,眼中闪过一抹凶暴戾气,宏涌府吕硕鼠阴妒如豺暴掠似狼,如今变本加厉,寻常赃官为掩手下人口舌都会散些银钱,这吕硕鼠倒好,对手下衙吏都极为苛薄,衙中怨声载道。
吕知府满脸邪火道:“将那名留下的女子送入后堂,老爷一身火气正没处发泄,你将这呈表补齐明日递送到郡守衙门。”
纪师爷为难道:“老爷,城内百姓看见哪位姑娘进城了,怕不好收场啊。”
“说你废物你就一点都不动脑子?晚上多灌些痴傻药,这女子被邙人掳走的受不住折磨疯癫了,幸亏本官菩萨心肠将其解救,让她舅父明日来送十两银子,报效府备。”吕知府极为不耐烦,说完起身去了后堂。
“恭送老爷。”纪师爷看着吕祯背影眼神中极为愤懑不齿,吾辈读书人竟因功名拱手与如此恶豺硕鼠之下,有辱斯文。
师爷纪子明看知府吕祯走远,在公案上翻找了一阵,在一本出自道门的《太上感应篇》中找到了那封印有狼头的书信,看完信上文字,师爷脸上怒火难熄盯着公案上的《太上感应篇》,如此狼心狗肺蝇苟恶人也配看此等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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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寺。
小沙弥业能莫名的感觉今日寺中气氛有些凝滞,刚回寺的鼎一大师悄无声息的下山了,那手持青龙禅杖的在世佛陀带着那位身披黄色法衣的西域师父也走了,原本每次来都要在寺中住一夜赶上晨钟去前殿祷告的大官昨日傍晚时分刚到与玄慈方丈说了几句话便下山了,原本喧闹的剑冢寺又恢复了清净,也不对,那疯癫和尚仍然赖在寺中,说有酒没喝完,正拉着玄慈方丈饮酒呢。
玄慈方丈自然不饮酒的,只有那疯癫和尚胆大至极竟然敢当着我佛金身的面饮酒吃肉,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这寺中所有人不如他一人佛心重,我呸,真不知羞。
正殿中,醉癫僧济戎握着酒葫芦侧躺在蒲团上,时不时伸手抠抠脚趾再将手指拿到鼻尖嗅嗅气味趁着气味没消散饮一口酒,剑冢寺方丈玄慈不理会那和尚脏龊行为,面带笑意闭目诵经,这二人你不言我不语的僵持了大半个下午,邋遢僧人先忍不住了道:“你这老和尚好无趣,还不如张鼎一那厮有趣。”
玄慈方丈笑道:“鼎一禅师被唐家天子鼓动下山寻剑去了。”
济戎哼了一声,道:“去呗,那头倔驴认准的事谁也改不了。”
玄慈方丈问道:“那这次你去不去?”
济戎摇头道:“和尚我二十年前都去过一次了,这次谁爱去谁去吧,再说你们在这困住那把剑就是顺应天道,丢了就不是天道了么?一帮糊涂和尚。”
在一旁为正殿添烛火的沙弥业能听着邋遢和尚的言语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
济戎眉头一挑笑骂道:“嘿,你这小子,爷爷救了你的命你一点都不领情?”
小沙弥声音极小的嘟囔道:“谁用你救了。”
玄慈方丈轻声训斥道:“业能,不可无礼。”
老和尚济戎伸手将最后一滴酒水倒入口中,失望道:“没酒了。走了走了,你这老和尚不地道,也不供酒喝。”
醉癫僧济戎起身说了抻着长音懒散说道:
“找酒喝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