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身躲过,而后这小子竟不退反进锋利枪纂找了个刁钻角度直刺下颚而来,汉子猛然向后仰头躲开要害左脚起势蹬向少年腰间,陈长歌见枪纂刺空横起长枪立在腰间,挡住汉子正蹬借着劲力连退三步与大汉拉开距离。
陈长歌略微抖肩手中听寒翻转卸去劲力,枪锋斜指赤须汉子暗道一句这厮好大的力气。这赤须汉子对于灵力的掌控极差,也就七阶武人水准,但力气着实让人心惊,只是一脚便震的陈长歌双肩酥麻胀痛,这汉子还极擅长近身厮杀,比起当日山神庙外两名邙人武者更难对付。
“废物。”赤须汉子见少年偷偷耸肩便知少年受不住如此劲力咬牙骂道,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根本不跟陈长歌丝毫喘息时间,长刀再度欺身而来仍是巨力劈砍不做花哨动作,赤须汉子已经打定主意要以巨力震碎少年双臂,折磨够了再一刀削去头颅,以此泄去心头愤恨。
赤须汉子打定主意后刀锋便不再指向少年要害,只是劈向少年手中亮银长枪,至赤须到此连连退后陈长歌身后便是军政衙门府墙眼看退无可退陈长歌只得提枪硬抗,咬紧牙关丹田灵气暴涨汇聚双手劳宫穴,额头间金光一闪,听寒气机暴涨由下而上斜荡而出。
一阵比先前还有刺耳的金铁声响起,刀枪相接那一瞬间,长刀锋上被磕出一个细小缺口,震荡感自刀刃传递至汉子右手,汉子丝毫不理会虎口处的吃痛,手中长刀连连落下。
三刀过后,赤须汉子刀锋上被崩出三个缺口,右手虎口刺痛,右臂隐隐传来胀痛感,赤须汉子见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兵刃如此狼狈,脸色铁青一口铜牙咬的咔咔作响,沙哑道:“是把好枪,可惜落在个废物手里。”
陈长歌手中听寒连抗三刀,双手虎口崩裂鲜血沾满了亮银枪身,洇润血迹从十指指甲缝中渗出,双手微微颤抖,眼神冷厉死死盯着赤须汉子,竭力忍住双臂筋骨的刺痛感,双眼血红,额间金色暗暗浮现,咬牙道:“那你可看好了,看这废物是如何取你项上人头的。”
说完陈长歌丹田中灵力沸腾,顺着经络悉数汇入灌注双臂,手中听寒枪猛然掠起,直撩大汉面门,赤须汉子原本以为会是如何惊天动地的杀招没想到竟是如此粗劣撩枪术,看来这雄州废物是黔驴技穷了,大汉不屑一笑,后退一步极为轻松的躲开长枪的撩杀,手中长刀劲力暴涨便要刺出,可谁知就在此时异象突变。
只见那少年腾起身形跃起两尺距离,双手握住枪身,额间金光一亮,一阵澎湃的灵力波动透体而出全然融进枪内,只是这一瞬,天门关军政衙门上空的寒风暴涨,原本晴朗天色隐约阴沉下来几分,一阵阵凛冽寒风吹动檐上积雪,漫天风雪随风鼓荡,阵阵寒气凝聚腾起,汇入那丈二枪身,只见那听寒枪越发耀眼,那白衣少年眉心金光汇入听寒枪锋,少年一声断喝双臂一沉,听寒枪轰然拍下,夹杂着无尽的寒冬雪意,剧烈鼓荡的气机流转重重拍下,枪锋急速下沉,似乎远方天际的阴沉天色都被这长枪引动,击顶而来。
柳远山与田白意受不住那刺骨寒风,只得偷眼观瞧,只见那漫天风雪中一道淡金光芒轰然落下,那身穿白衣的好友薄薄金雾从双眼中喷涌而出,似天人下凡一般跃在军政衙门院子里。
赤须大汉感受着身前汹涌的气机面色一沉,原本的轻蔑荡然无存,手中要刺出的长刀横在身前,体内气力尽数灌注刀锋内,忍着漫天风雪死死挡住那杆落下的冰寒长枪。
轰…
一阵巨响传出,一阵刺骨的寒意从长枪中绽放而出,将一众兵士吹倒在地,漫天风雪散去,陈长歌单膝跪倒在地身体依靠着听寒才堪堪没有倒下,嘴角有血迹留出,双眼冷厉光芒尚未散去死死盯着那赤须汉子飞出的方向,大口喘息着粗气。
赤须汉子被汹涌气机推出十数丈,撞击在府墙上才堪堪停下,身后青石墙壁尽是皲裂痕迹,长刀寸寸断裂,右手五指指甲尽数脱落鲜血淋漓,右手手臂清晰可见臂骨断裂的痕迹。
哇的一声赤须汉子吐出一口鲜血,魁梧身材艰难的往前移动着,双目死死盯着跪倒在地的白衣少年,便是如此眼中杀意为停,左手从腰间摸起一只柳叶镖。
柳远山见那汉子手中柳叶镖心神一颤,将手中匕首掷出飞刺赤须汉子,赤须汉子抬手手中金镖飞掠而出与柳远山的匕首撞击在一起,匕首被金镖改变了方向朝一旁飞去,赤须汉子杀心不停,又摸起一枚柳叶镖,朝陈长歌面门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