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几日守城时听说了不少的风言风语,有不少兵丁说那北邙贵族在大牢中上吊了,是因为那典狱官许宁玩忽职守与迎客来的王寡妇通奸导致那邙人寻了空子,还说纪师爷当日便前往大牢将许宁羁押入狱,真假不知反正传的极为邪乎。
一听这事老门吏便更不敢偷懒了,这四日昼夜看守就昼夜看守,白日里眼睛瞪得老大丝毫不敢错漏些任何人,入夜就在这城门楼子铺上席褥就地而面,愣了便添床厚实棉被,但这城门楼子四处透风在严实的棉被也堵不住钻进来的寒风不是,这般如此老门吏也不敢放松,总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睡觉,有什么风吹草动兵甲不通报自己也得主动下去看看,老门吏可是害怕到老到老再把这顶乌纱帽丢了,那自己余下这十几年日子可就苦了去了。
这不刚才放进一名来自雄州的轻骑,说是有奔袭三日而来有重要公文交递府尹衙门,老门吏在城楼上听闻便穿上官服亲自为那轻骑开了城门,还不忘赔笑着道一句辛苦,核对了印信客套几句眼望着那轻骑进了城才敢上楼继续在这寒夜中熬着,老门吏紧了紧棉被,迷迷糊糊刚要睡着,便听闻守夜的兵丁敲门,在门外低声喊着:“知府老爷回来了。”
老门吏一听刚涌上来的睡意瞬间消散,慌慌忙忙穿上官衣踏上官靴,踉跄着下了城门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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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二十余骑在城门外等候开门,为首的正是宏涌府知府人称硕鼠的吕祯吕知府,吕知府原本可是极为在意仪表的读书人,这六七日的长途奔袭可算是把吕知府折腾了个半死,原本惨白的脸上如今满是被飞霜捶打的残红,原本唇上打理平顺的细胡如杂草一般杂乱,喷嚏接连不断,暗暗骂着守城的没眼人,让本老爷站了这么长时间,也骂那独耳的拓跋岩,这一路上几乎全是荒野,连着六七宿都是住在在破庙里,出行时也没带着铺褥,就那么躺在土地上,哪是一个冷字能说尽的。
但此行也算有好事,那分邙山下还真有一条小路,虽然说不宽敞但行军是没有问题,若也比那陡峭无比的分邙山强了百倍,那拓跋岩虽然年轻却所言不虚,只要能在城中找出藏兵之所,自己这一任狼主可算是坐实了,他娘的乾元王朝,狗日的唐家朝廷,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老子如此才能就委任一任小小的知府,老子这才能担任个六阁学士左右仆射也是绰绰有余,如今北邙人虽说野蛮但知人善用看出了老子的能耐的,等老子当上狼主统领雄州,不,安南镇的时候,第一个便要剐了雄州刺史,他娘的,第二个便要找到那天被人带走的女子,定要好好的揉搓-玩弄一番,让那外表冷峻的骚-浪-货婉转求饶才行。
想到此吕祯感觉心中一股豪气顿生,可豪气仅持续了一瞬便被城外漫天寒风吹散,吕祯鼻尖一痒又是一个喷嚏喷涌而出,骂道:“都他娘的在城里生孩子呢?在晚老子给你们一个个扒皮抽筋。”
刚骂完城门吱嘎一声开了,门吏官老董裕满脸慌张,大喊道:“恭迎老爷。”
吕知府策马走向城门,见那老门吏越想越气,手中马鞭猛然扬起一鞭子甩在门吏官董裕脸上,破口骂道:“狗日的东西,让本府在寒风中等了如此时间?”
老门吏董裕没时间感受脸上火辣疼痛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颤声求饶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该死?你早该死了。”知府吕祯眼神阴鸷口中骂声不断,手中马鞭再次扬起接连不断的击打在老门吏的后脊,以此来抒发这一行的苦难和不顺。
起初三五鞭老门吏还能停住可这知府吕祯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老门吏受不住那刺骨鞭打在雪地中打滚哀嚎,一旁的士卒心中不忍可无人敢上前阻拦。
又是十多鞭,那门吏哀嚎声音逐渐减弱,一旁胆大的年轻士卒壮着胆子替门吏求饶道:“老爷这门吏快受不住了。”
知府吕祯见那有人为其求饶,眼神似尖刀般剜去,狠辣说道:“受不住?那你替他受好了。”
说罢吕知府手中马鞭便要挥出,那年轻士卒闭着眼连躲都不敢躲,眼看马鞭要挥出,城门内传来师爷纪子明的声音:“老爷何必与一些粗人较劲。”
知府吕祯听闻手中马鞭一顿,策马奔向城内,马头直奔城内的纪子明而去,眼看离纪子明不足三丈,这读书人竟然躲都不躲,知府吕祯眼中怒火升腾,继续催马前行,离纪子明不过一丈距离,那读书人仍是纹丝不动,知府吕祯虽然眼神凶厉但也知在此地撞杀他不妥,伸手一勒缰绳勒马停住,马头已至纪子明胸前,若是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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