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带着杨树去检查昨天下的绳套。
白蜡树林边上的四个陷坑依旧,边上的绳套倒是收获了一只野鸡,也算是聊胜于无。
下到东沟里,叶季就笑了。只见沟半坡的一个套绳紧绷,扒开草丛果然有一只大兔子。
杨树忙上去把兔子逮了捆上扔进背篓,那动作行云流水,绝对业务精熟。
重新撑好绳套,二人顺着沟里的记号一路找寻,二十多个绳套总共逮到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运气真的不是一般好。
“哥、今天咱的野味至少能卖六块钱,照这么下去天天吃肉都没问题。”杨树一路上都很兴奋,自从到了叶家,就像是掉进了蜜罐里。
“尽想好事儿,今天不过是咱运气好罢了。要是能平均一天逮一只兔子咱就烧高香了,你以为野物是毛草,一抓一大把呀!”
“没事儿!有哥在以后肯定能天天吃肉。”杨树信心满满,他想信叶季有这个本事。
进了院子,就看见赵燕正在逗弄小鸭子,“你没养过鸭子吗?两手紧握会弄伤它的。”
赵燕嘴一噘,“我就想摸摸它,怎么,怕我把你家鸭子摸死了?”
正端饭的叶秋听到两人斗嘴就想笑,也不知为何,两人混熟了之后见面就斗嘴,真像是两只呱呱叫的小鸭子。
吃了饭就是干活,好像叶家总有干不完的活儿一样。不过众人的努力没有白费,西院的房子算是盖起来了,尽管很简陋,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叶秋拿出了一半的腌狼肉,又宰了只兔子,弄了些野菜,准备晚上庆祝一下。
叶季带着杨树抽控又上了一趟二道岭,他想看看黑狼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的话再给它换次草药。
结果到了地方没见着影子,心中多少有点莫名的失落。果真是条白眼狼,叶季心中嘟囔着去下绳套。
呷啦!旁边的荆稍丛一阵抖动,一个黑脑袋伸了出来。吓的杨树长枪一挺忙挡在叶季前面,稍有不对就准备一枪刺出。
叶季拍了拍杨树的肩膀,让他退到一边,伸手递过手中的长枪,“别紧张!它应该不会攻击咱们。”
“谁知道呢!还是防看点好。”对杨树来说叶季的安全最重要,没了叶季以后跟着谁天天吃肉。
叶季后退到开阔地上,朝地上指了指。他也不知道黑狼能不能明白它的意思,但他相信肢体语言在有些时候比话语更好用,特别是对动物。
果然,黑狼犹豫了一会儿,瘸着腿出了荆稍丛,趴在离叶季一丈多远的地方。
智商还行!叶季摊开双手晃了晃,然后从背篓里拿出水壶与草药,又往壶里加了点盐,慢慢的向黑狼靠过去。
杨树紧张的头上冒汗,他很想跟上去,但又怕他的举动引起黑狼的敌意,只能握紧长枪站在一丈外,双眼紧瞪,随时准备冲上去。
说实话,叶季心里也害怕,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但胸前的葫芦始终沉默,证明现在他没有危险,紧张纯粹是心理作用。
手终于摸到了黑狼的腿,见黑狼没啥反应才长出口气,手拍了拍它的背,“躺下,我再给你洗洗伤口。”
盐水洗伤口有点疼,叶季担心黑狼反应过激,但不洗又不行,最后一咬牙将壶中的盐水倒在了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