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相当熟悉,灰狼不敢轻易发动,又不愿放弃树上的食物,只能频频示威,希望另一方自动退却。
叶季在十多丈外露出眼睛,随风摇摆的草叶挡住了他的视线。向后打个手势,叶季缩进草丛中,扒开乱草重新换个地方。
灰狼已经闻到了危险的气味,低呜一声浑身毛发竖起,在黑狼以为它要进攻时掉头窜入草丛,在危机到来前,灰狼选择了放弃。
但是今天它运气实在太差,在窜入草丛的一瞬间,危险迎面袭来。本能的一则身,弩箭钉在了它的前腿上,准备奔逃的灰狼一头栽倒在地。
嗷呜!
灰狼挣扎着起身,疼痛让它浑身发抖,但逃跑的速度依然不减。在生死决择面前,狼的凶残暴露无疑,疼痛只能激起它的凶性。
前方一团楛草从乱草丛中立起,正挡住灰狼的去路。当叶季看到灰狼少一只耳朵时,便决定绕到它身后,将其彻底解决。
仇人见面,灰狼龇牙咆哮,借助奔跑的惯性一跃而起。它要用尖利的獠牙咬断仇人的脖子,以报断耳之仇。
嘣!一声轻响。
一支弩箭迎面飞来,身在空中的灰狼魂飞胆裂,眼看着弩箭插进自己的脖子,生命瞬间流失,身子一软掉落在地。
灰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瞪着双眼,里面有不干也有悔恨,那个单薄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它的生命中,将成为它永世的恶梦。
哼!
叶季冷哼一声上前从灰狼身上拔出弩箭,在皮毛上擦去血迹,“小树,狼我扛着,火赤链就归你了。”
杨树癔症住了,等叶季都把狼扛起来准备走时,他才弱弱的说:“我怕蛇!”
“啥?”
叶季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扔下灰狼捧腹大笑,连狼都不怕的杨树竟然怕一条死蛇,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与小枝要饭时被蛇咬过。”杨树声音很小,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哦!咳咳!
叶季忙憋住笑,走过去拍了拍杨树的臂膀,“咱俩抬灰狼,火赤链让黑子驼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的?我家小树很厉害,只不过他大哥太厉害了,让他无处施展罢了,哈哈!”
“切!牛都被你吹死了!”
两人一阵喜闹,心中那点悲苦顿时烟消云散。将火赤链缠到黑子身上,二人用长枪抬着灰狼往回走。
荒地西北角,杨老实父母正在翘首以盼,杨柳不断向西张望,“天都快黑了,阿季怎么还没回来?”
“哎!都是爹没本事,要是爹会打猎的话,一定不会让阿季进山冒险。”
“爹……”
杨柳刚要开口,黑子便驼着火赤链跑到了二人身前,叶季与杨树抬着灰狼从沟里走出,看见杨老实、杨树就喊了起来。
“杨伯,快来接住,今晚咱大块吃肉!”
一丈多长的火赤链,还有一只狼,杨老实的心脏一惊再惊,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很大了,事到临头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阿季,你没事儿吧?”杨柳紧走几步,将叶季全身检查个遍,才松了一口气。
在她眼中,除了叶季其它都不重要,那关切的眼神,连跟在身后的杨树都有点吃味,“嫂子!你也不问问我有事儿没。”
“哦!小树你没事儿吧!”那口气之随便,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杨树好想找只兔子弹一下,还是大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