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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铁线虫产幼卵,寄生在螳螂体内。
幼虫长大后以螳螂的内脏为食,临近成熟时,铁线虫会钻入螳螂脑部,并催使螳螂寻找水源。
在野外,看到某些行动古怪的螳螂,那极有可能是被铁线虫寄生。
铁线虫只能在水中存活,如果无法驱使螳螂在死前找到水源,铁线虫自己也会死。
苗湘的鬼将术虽然不同此法,但原理上大同小异。
“你,怎会知道这些!”听完秦书歌的描述,梁人道瞪圆双目。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现在蜈蚣老老实实不动弹,是因为蛊虫正在其体内繁殖,看这样子,繁殖还需要一段时间,只要在此之前把蜈蚣杀死,你的鬼将术也就泡汤了,没错吧?”秦书歌道。
“你,究竟,你是什么人?”
梁人道内心接近崩溃,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学会的鬼将术,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随口道破。
那种打击感就像,古董爱好者收藏一辈子的宝贝,到头来发现是一文不值的赝品!
梁人道双手抱住脑袋,发出绝望的吼叫声!
秦书铭给梁人举一个眼神,双方都懂,现在是破坏鬼将术的最佳时机。
于是梁人举猛然抱住梁人道!
与此同时,秦书铭去破坏蜈蚣铁笼。
梁人道惊醒过来,两只手死死扣住梁人道的脖子,黑色的他指甲在脖子上划出十道血红的抓痕。
“他手上有毒!哥当心!”秦书歌大声提醒。
梁人举颓然倒地,梁人道张牙舞爪地冲向秦书铭。
听到小妹提醒,秦书铭急忙躲闪,堪堪躲过攻击。
“该死的是你!我要杀死你!”梁人道露出十根黝黑的指甲,表情狰狞,转身冲向秦书歌。
“伤我小妹,该死!”
秦书铭扬手发出一枚钢针,这是他跟父帅学习的拿手绝活。
嗖的一声,钢针刺穿梁人道掌心时,黑色指甲距离秦书歌白净的脸颊不足半寸!
“小妹过来!”秦书铭扬手又是一枚钢针,近在咫尺的梁人道无法躲闪,只得双手抱头,钢针发出“哆”的一声响,竟然嵌入骨缝。
力道,比之前又精进许多。
梁人道怕了,掉头就跑。
他身材矮小,又熟悉地形,很快便消失在昏暗狭窄的胡同中。
地上的梁人举嘴唇发黑,浑身颤抖。
秦书歌看过一番,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梁人举的伤口上。
“你别抱太大希望,我死马当活马医的!”秦书歌道。
“……”梁人举。
“知道是什么毒吗?”秦书铭问。
“不知道,但毒性很烈,会致命!”
“……”梁人举有气无力地说道,“那别管我了,快去破坏鬼将术!”
要破坏一个铁笼里上万只蜈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书铭想到的是火攻。
他找来一些大块的木头塞在铁笼下方,用火石点燃木屑,进而引燃木块。
高温之下,那些“沉睡”的蜈蚣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口器不停开合,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
在此期间,秦书铭又找来更多的木头,火焰越来越旺,铁笼被烧的通红,最终那上万只蜈蚣都化作灰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恶臭味。
秦书歌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秦书铭一惊:“小妹,怎么了?”
秦书歌抬头看了一眼哥哥,道:“鬼将术,不止这一处!我又闻到气味,至少三处!”
秦书铭骂了一句“该死”,心头产生非常不好得预感。
三处鬼将术的蜈蚣数量,加起来要三万多,如此规模,梁人道到底有什么企图。
难道,真想屠城?
“其他三处有多远,现在赶过去来得及吗?”这是秦书铭最担心的问题。
“只怕是来不及了,娘跟我讲过,‘通体黑,蛊虫满,阎王不叫,自己报到’,我看到蜈蚣的身体已经黑透,最多一炷香的时间,鬼将术就会发动!”
秦书歌着急,鬓角的秀发上流下汗珠。
数万只发狂的蜈蚣在怀安城内肆虐,这场面任谁想了都会发慌。
“凡遇大事要静心,小妹别急,想一想,一定还有办法!”
秦书铭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份心态是他在上一世商海生涯中练就的本领。
唯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才能拨开迷雾找到关键。
秦书歌受到哥哥的鼓舞,心态平复许多。
突然眼睛一亮,说:“鬼将术的关键是阴阳配合,阳主动,阴主静,二者缺一不可!”
秦书铭道:“你的意思是,寻找靶药!”
秦书歌用力吸一口气,闭目思索片刻道:“跟我走,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