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正事儿,曲红菱这才收敛了脾气,一屁股坐在雕花大椅上细细道来。
她一直不在客栈,正是去探查府衙了。据曲红菱观察,府衙的情况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破败不堪。
整座府衙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太守带着他三房姨娘在后院睡觉,前院大堂连个鬼影都没有。府衙大门虽然有哨兵,但睡得如死狗一般,曲红菱进出府宅走的都是正门大道,全程竟然无人察觉。
“这是我见过最差劲的府衙了,竟连一般富足大户都不如,难怪云秀城被搞成这副鬼样子!”曲红菱感慨道。
“知道他的底细吗?”秦书铭摸着下巴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去年上任的,平时很少露面,府衙的许多事务都是由主簿代劳。”曲红菱皱了皱黛眉接着道,“你认为赶尸匠与这府衙有关系?我倒是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太守故意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掩人耳目。”
“不好说,你明天先想办法查一查这位太守大人的来历底细吧。”秦书铭也是眉头紧锁。
赶尸匠、魅灯节、府衙这些因素纠缠在一起,暂时无法理出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天还没亮,吕鸿桥便匆匆赶到客栈。
他一早得知客栈遭贼人袭击的消息,担心秦书铭的安危,待看到秦家少帅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接触几天下来,秦书铭发现这位钟老门生虽然有些酸腐,但也不失真性情,开玩笑道:“吕大儒这么关心,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吕鸿桥依旧板着一副面孔,哼声道:“休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你死了没法向钟老交代。”说完,又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压低嗓音道,“快跟我讲讲,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秦书铭倒也没有隐瞒,将昨晚经历简单讲述一遍。
他的语气平稳,却听得吕大儒瞠目结舌:“你是说,是你主动出手的?你知不知道你在惹祸上身?这里毕竟是云秀城,而昨晚之人的身份你也应该清楚,如此莽撞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险……不行,你再胡闹下去,我就真没法向钟老交代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即离开云秀城,第二先搬进我的宅子避避风头,然后我再安排你离开云秀城!”
秦书铭抬眼问道:“我一走了之,那你怎么办?那王主簿可是知道你我之间关系的。”
吕鸿桥眉峰微蹙:“吕某自会判断事态的严重性,如果实在无法挽回,我也会携家眷搬离云秀城,这些不必你来操心。”
秦书铭心中一惊:“为了钟老所托,你不惜舍弃祖辈基业?你这也太……”
吕鸿桥傲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吕鸿桥靠一个义字立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舍弃祖辈基业又算什么?”
秦书铭摇头,忙道:“不不,你误会了,我想说你也太败家了!祖辈留下基业甚是不易,哪能这么随意抛弃?你这愧对列祖列宗啊。”
听到这话,吕大儒勃然大怒,一对眸子几乎喷火。
不过不等他发火,秦书铭正经说道:“放心吧,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我秦书铭又不是泥捏的,哪能任人摆布?再说了,此事关乎我秦家血案的真相,我是绝不会退缩的。吕大儒为了一个义字不惜舍弃祖业,我为了报仇雪恨又岂有贪生怕死之理!”
吕鸿桥不期秦书铭能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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