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样,惹急了我……惹急了信不信把你这牡丹庐一把火给烧了!”
正巧这时,江崇义赶到牡丹庐,忧心忡忡的样子一看便知有急事,秦书铭见状,忙撇下曲红菱将他带入观景亭,细听缘由。
听过江崇义的讲述,秦书铭思索片刻道:“周倩会脱离掌控其实我早已料到,这是人性。也是我当初故意留给她的一道考验。”
江崇义奇道:“什么考验?”
秦书铭道:“钱氏码头,是在秦家荫护下成长起来的,职权不清,利益模糊,时间长了必然出事。如果周倩有自知之明,甘愿屈居幕后,那我会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倘若她经不住考验,妄想将秦家踢出局,那我也定会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江崇义心中震惊,兼有钦佩!
这位年轻的老板永远都深谋远虑,永远都洞若观火,不说别的,单是这份气度,就够普通人学一辈子的!
“我找周倩谈过,她的态度很是傲慢。”江崇义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周倩没有经得住考验,是时候给她一个教训了。
“嗯……”秦书铭微微点头,并不着急作决断,目光看到正在猛做秦书歌思想工作的曲红菱,便扬声喊道:“上茶!”
曲红菱抬起头来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顿时满脸的不情愿。
但还是去沏了一壶茶,放在观景亭的石几上转身就要走。
秦书铭又不疾不徐地道:“倒茶。”
曲红菱一对漂亮的眸子中顿时杀意迸发,吓得江崇义缩了缩脖子,秦书铭对扑面而来的愤怒视若无睹,以指关节敲桌:“倒茶。”
“好,本姑娘就伺候你们一回!水热,慢慢喝!当心烫死!”曲红菱咬着牙倒完两杯茶,“哐当”一声摔下茶壶,扭身出了观景亭。
那“哐当”一声震得江崇义心脏猛地一揪,这位红菱姑娘的野性可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主的。
再看秦书铭,缓缓品茗,清风和煦,江崇义心中暗赞,不愧是老板。
“老江你家祖上是做什么的?”秦书铭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我家祖上世代为农。”江崇义老实答道。
“养过马吗?”
“没有,但养过牛和驴。”
“那就驴吧,你知道驯服一头驴的关键是什么吗?”
“嗯?”江崇义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关键是要抓紧缰绳,其实野马也好,倔驴也罢,亦或者是蛮牛,只要你能抓紧缰绳,她也就老实了。”秦书铭笑意盈盈。
“老板说的在理。”江崇义一时也分不清秦书铭到底是在说周倩的事,还是在说曲红菱的事,又感受到从院子里射来的两道凶光,忙低头不敢多问。
“你先回去,这几天只看不做,更不要争,周倩再有动向,你只要及时告诉我即可。”秦书铭道。
“是,那我先回去了。”这其实并非江崇义到牡丹庐求见的理想结果,不过老板有话,他自当照做。并且在心理层面,见秦书铭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自己也就不那么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