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到家时,见薛姨妈坐在榻上大哭,满地的狼藉,薛蟠更是不住的大哭大闹,文杏见了,急忙朝薛姨妈道:“太太,姑娘回来了。”薛姨妈见了宝钗哭的越发厉害起来,宝钗急忙上前扶住道:“妈,出了什么事!”
薛姨妈边哭便道:“冤孽呀,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我这世不得安生,倒不如让我随着你爹爹去了,免得活受罪。”宝钗听了急忙止住道:“妈,您先别哭,这到底是怎么了?”薛姨妈听宝钗问起,也不回答,只是指着薛蟠道:“你只问这孽障就是了。”
宝钗无法,只好对薛蟠道:“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得这样了。”薛蟠只是哭道:“送回来了,送回来了。”宝钗这才注意到屋里有几个大箱子,仔细看了才发现,这原本是送给夏家的聘礼,看着这聘礼退回,宝钗自然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夏家,也是皇商出身,与薛家同是户部挂名的行商,专供宫内桂花使用,京城内外的桂花也多出自于夏家,也可以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与薛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这与薛蟠有婚约的便是这位夏家的独生女儿,闺名就唤作金桂,这金桂生的有几分姿色,也通些诗书文墨。但因夏老爷早亡,膝下又无子,只有寡母带着这独生女儿过活,家资丰厚,夏夫人就把这女儿看做珍宝一般,百般骄纵宠爱。
久而久之,这位夏小姐便养成了骄纵无理的个性,行为做事一贯尊自己如菩萨,视他人如粪土,性子也是个张狂厉害的。此中种种,薛姨妈也是知晓的,但因薛蟠不能当家立事,宝钗日后又要嫁人,便想着有这样一房媳妇也好管束薛蟠,更何况这位小姐,也是能当家理事的,日后也能帮着照管家里,薛蟠从前又看重金桂美貌。如此两家情愿,便定下了亲事。
却不想,如今却要退亲,话说,自从薛蟠被处以宫刑以后,薛姨妈就有些担心,毕竟谁家的的女儿,也不能嫁给薛蟠这样一个废人,因而薛姨妈便有意瞒着夏家,可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让夏家知道了,退了婚事。
宝钗听了事情原委,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怪哥哥不思检点,得罪了忠顺王府,才惹下这许多事情来。宝钗见状,便知悔恨无用,事已至此,也只能认命了。想到此,宝钗便道:“莺儿,去着几个妥当的人,将箱子抬走。文杏,你先扶着妈回房歇息。哥哥也回吧。”
薛姨妈听了长叹一声,便随着文杏回房去了,薛蟠见状,觉得好没意思,便也回房去了。此事过了几日薛蟠也就想通了,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宝钗素知哥哥行径,也不多管,任他闹去。
薛姨妈本就因夏家退婚一事窝火,又见薛蟠一如往昔,不知上进,更是郁结难发,不堪几日,就病倒了。宝钗见母亲病了,也不好回大观园,只是在家和香菱侍奉母亲。
天气热起来,家学里也放了假,宝玉,贾环等人便放假在家,因贾政如今放了外任,宝玉没人管束,每日里更是不想着读书一事,只是在内纬与姐妹们厮混。也常常来潇湘馆找黛玉说笑。
黛玉不喜宝玉的行径,又碍于王夫人和贾母,不能怎样,只好推说,犯了旧疾,要安心静养,太医嘱咐,清净为宜。王夫人素来不喜欢宝玉与黛玉亲厚,见黛玉这般王夫人便告诉宝玉,不许往黛玉的院子去,以免黛玉又添了病。宝玉听了,便不再往潇湘馆去,只与湘云宝琴等人玩笑。
潇湘馆内,黛玉一袭白衣斜靠在软榻上看书,浅碧和幽兰在一旁浇花,晴雯和云儿独自在外间的门口做针线。雪雁进来道姑娘。黛玉放下书道?“怎么了,雪雁。”雪雁急忙福身行礼道:“回姑娘,赵姨奶奶和三爷来看姑娘了。”
黛玉听了忙道?“快请姨娘和环兄弟进来,外头热,别中了暑。”雪雁急忙应了,到了门口,雪雁急忙朝着赵姨娘和贾环行礼道:“姨奶奶,三爷,我们姑娘请两位快进去呢。姨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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