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不可堕了皇家的体统和威仪。”
这都是什么自相矛盾的想法,石中基扶额却无可奈何,他娘却频频点头,认为石驸马教导得得体又到位。
后来,石家就多了一男一女两个纨绔。
男纨绔自然是石中玉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啥都懂一些,啥都不精通,最大的爱好就是逛戏楼,恋慕戏子。
女纨绔就是他石中基的大闺女,据说私底下人憎狗厌,尚不自知,不知道今后能不能说到婆家。
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公主娘亲和驸马老爹,这都多大岁数了,还吵吵?
花开富贵堂前,石中基眼尖地看到他夫人和老二家的,正悠闲地说着什么,那个女纨绔——不,他闺女,在一旁呵呵傻笑。
唉!石指挥使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你们也不劝劝,都杵在在外面干啥?”
石中基自然先责怪自己夫人。
石大夫人白眼一翻,不睬他。
“爹爹,是祖父祖母把我们赶出来了,不是我们不肯劝解的。”
石如意在自己老爹面前还是表现得规规矩矩、颇为乖巧。
这又是闹哪样?!
石驸马满脸怒容,坐在名贵的波斯地毯铺就的台阶上,一直不说话,只呼哧呼哧大喘气。
春荣大长公主也坐到台阶上,慢言细语:“驸马,我知道,你让玉儿、如意他们故意在人前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是不想被君王所忌,你用心良苦,我都知道的。”
石驸马哼哼:“知道?那也不表示我能答应娶个戏子进门。”
大长公主气结,捶了夫君一拳,道:“你个老头子,怎么这样说玉儿的心上人,再这样我不依了啊。”
“哦,她不是唱戏的?”
\"是唱戏的不假,但她有艺有德,你不可语含贬低。”
“再如何也是唱戏的!咱是公主门第、公侯之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还不叫满京城权贵们笑话死。”
春荣大长公主站起身来,露出睥睨之色,她傲然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爱笑,就笑去吧。”
石驸马看着老妻,仿若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天家娇女,睿智、艳丽、睥睨天下。
“你不考虑一下,其实,我主要怕你到时候面子上过不去,我倒无所谓。”
大长公主又复坐下,含笑望着夫君,温声道:“我明白,你总是为我考虑,不惜担下畏妻如虎的笑名,你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我懂的,夫君!”
公主这样温言小意,石驸马反倒不习惯了,嗫嚅道:“那……基儿和础儿也不会有想法吗?”
“或许是有的吧,这两日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倒和梅唤雪相处甚欢,如意也喜欢她 。”
石驸马就嘟囔:“还说不是戏子,一般人哪里有这手段。”
公主秀眉略蹙,石驸马马上改口:“嘿嘿,你说是就是,嘿嘿。”
大长公主嗔了驸马眼,才慢慢分析给老伴儿听:“基儿是一定要承爵的,础儿也有他的建树。唯玉儿高低不就,倘若朝堂稳固,我舍出老脸,为玉儿求个一官半职也不是甚难事,可如今这架势——玉儿娶个寻常些的女子也好,谁也不靠,谁也不沾,上位者不忌讳,我们石家也能安生吧!再说了,玉儿是铁了心要娶梅唤雪,说了娶不到梅唤雪,他就孤独终老,这个孽障做得出来的!”
石驸马一声长叹,无奈!
“其实,那姑娘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儿子想娶,人家未必肯嫁呢。”
“噢?”
“告诉你吧,我着人暗中查了,她是九家中艺家的家主,来往的都是世家大族的朋友,并不会使我们家门楣受辱的。”
“老头子,说不定,我们家玉儿将来还要仰仗人家呢。”
石驸马挪挪肥胖的身子,有点不敢置信地问:“公主,你没有骗我?偏心不带这样偏的哦。”
“噗嗤”大长公主笑出了声:“不骗你,我邀请他们后日都来我们府上作客了,到时候你也仔细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都?除了那个梅唤雪,你还请了谁。”
“哟!”大长公主说到这里,眉开眼笑:“都是俊男美女啊!河阴的殷二公子,南陵萧世子,还有……那个不能说,还有天下第一富商家的闺女。”
石驸马又瞪视老妻,埋怨道:“你如今是啥香的臭的都往家里请呢。”
“驸马快别胡说,他们都是上次在杨州救过如意的人,怎么能不请到家里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呢?”
“噢?是呢,我都糊涂了。既然都是青年才俊,说不得我家如意的姻缘就着落在这些人中了,哈哈,好好好!”
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