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来:“昊明,昊明,昊明,昊明……”
她盘算着:叫到你头皮发麻,脑仁疼,看你还要不要我叫你名字!
哪知他眼中就只有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心头越来越火热。
轰隆一声,有什么在萧世子的脑中炸响,他就不管不顾地啃上了那挑衅他的红唇。
李瑰月推他的手,只片刻就没了力气,如面团儿般瘫软在夫君的怀中。再后来,她亦稀里糊涂地抱住萧长空,婉转回应着他的吻。
本想浅尝辄止的萧世子再难把持,就如干柴见了火星,片刻燎原。他意乱情迷地加深了吻,直到小娇妻被吻得差点断气,才放开那糜艳的红唇,改向别处攻城掠地。
李瑰月只觉得身体是燥热的,脑袋却是混沌的,只有一点本能指引着她笨拙却不失热烈地回应萧长空——她的男人。
到胸前一凉的时候,瑰月的脑袋突然清明了起来。她推开萧长空,掩了睡袍前襟,娇嗔道:“说好的,今夜不闹的!”
萧世子讪讪笑着,居然现出几分傻气,未几他又嬉皮笑脸凑近娇妻,有些难耐地用低哑的声音抱怨:“我现在这样子,如何是好?我……难受!”
瑰月只将自己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埋进被褥里,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萧长空无奈,喑哑又温柔地唤着:“心肝儿,宝贝,你看看我!”
瑰月只作不理,扭扭身子,把头埋得更深。
只这一折腾,寝衣因太过丝滑,就垮到了肩头。
萧世子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是要折磨死他吗?!
一段雪颈,一片玉肩,大剌剌露在他眼前——细滑如凝脂,馨香阵阵袭人 。
萧世子眼睛充血,就此化身为狼。
他粗暴地将那个可恶的人儿翻过身来,无视她手脚并用地反抗,就“嘶啦”一声撕了那碍事的寝衣。
偏偏惹火而不自知的人儿还喋喋不休地嚷嚷:“我的衣裳,我的衣裳!”
萧长空仅剩下最后一点理智想的就是:去他的衣裳!这是说衣裳的时候吗!这小姑娘太会招人了,绝对不是他萧某人定力不行。
像策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又像是展翅翱翔在高远辽阔的蓝田。
萧长空只感觉,这一刻,他征服了整个天下!
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无以言喻。
李瑰月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她窘羞地扯过薄被,将她赤x裸的娇躯包裹起来,口里却爱娇地抱怨。
“都是你这个坏人,说好的话不算数。我这副形容明日如何回去见人?!”
萧长空的平躺下,声音慵懒而又满足,说出的却是最无赖的话:“谁叫你勾引我!”
李瑰月气结,霍地翻身对着萧世子,气鼓鼓地辩白:“好个无赖的世子爷,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萧世子伸出健硕的臂膀,拿食指点了新妇的眉头,继续耍无赖:“怎么没有,它勾引我了,太秀气!”
不待新妇抗议,世子爷的食指又点了她的鼻子:“它也有,太挺俏!”
接着又点了那潋滟红唇,语气暧昧地说:“它最坏,简直就是个妖精!这叫本世子如何把持得住?!”
瑰月彻底无语,原来脱了衣服的萧世子是这样的……
她握着小拳头,气得就想起身把那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好好蹂躏一番。
这一起身,方才意识到她自身的状况,忙又缩回被子里。
可还是晚了,那头狼的眼睛又红了!
狼,伸出白皙的手指,轻点她朱唇,再慢慢下移。
他声音又转暗哑,觍着脸道:“还不是你太迷人了,使我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你……萧昊明!你还……我们明日还要回门呢!”
美人的眸子如被春水浸润,红唇开合说着不知所谓的话。
好啰嗦!
萧长空再次用吻封住了那令他心烦意乱的檀口……
奇了怪了,冬月的夜里怎会如此燥热?李瑰月的脑袋已经不甚灵光,几乎无法思考,最后只有个小人倔强地叉着腰,数落她:
李瑰月,你明日还要不要回门了?!
新房里喜气未去,旖旎不断。
萧府的芙蓉院里,却冷寂又落寞。着单薄白衣的女子依靠着廊柱,痴痴望向两宜院的方向。
那些热闹和荣耀原是属于她的,那个男人也是属于她的。如今,这些都被那个女人抢去了!
一阵冷风吹过,喉头如同羽毛拂过,痒意愈盛,她只得按着胸口,一阵猛咳。
好容易平息下来,她已经泪流满面。再也没有他在身边唠叨她衣裳穿得太单薄,再也没有他心疼万分地为她拍着后背,再也没有……
他为她做得太多,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为她偷来那样的重宝,只为治愈她的宿疾。可他却不肯娶她,给她妻子的名分!难道就因为她的家族已渐没落?或是因为她身体不够健康?
冷风里,她倔强地抹去泪滴,无声而笑。
纹秋急急找来,急急给她披上披风。
觑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要不,奴婢今晚再去一趟,务必把……”
“住口!”她冷厉地盯着大丫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闯新房?”
“奴……奴婢不过……是不想那女的太得意,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她算什么,在世子心里……”
“啪”,纹秋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啊”地痛呼一声,就震惊地看着小姐。
这还是传说中久病缠身的小姐吗?力道居然这么大!
“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自作主张!否则我留你不得!滚!”
纹秋捂着脸,讷讷告退。
她冷漠高傲地看大丫鬟离去,鼻孔里才逸出声冷哼,转身又看向新房方向。
“愚蠢的东西,我要的仅仅是那点怜惜吗?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