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能帮我 !”
他万般无奈地请求着妻子:“桓娥,不要闹了,琅儿走了,月儿是他的妹妹,他那么爱护月儿,你就是看在琅儿的面子上,不要再伤害月儿了,当我求你,好不好!”
他以为这样苦苦请求,多少能打动妻子,不想妻子脸色铁青地倏然站起身,厉声质问着他:“李孟春,你心里只有李瑰月这一个女儿吗,你唯一的儿子尸骨还在南藏那污秽不堪的草塘子里,你为人父的,居然这么狠心,就任琅儿在那里日晒雨淋吗?”
他刹那如遭雷击,痛楚溢满胸膛,他嘶声道:“桓娥,我的心也在日夜煎熬啊,所以我才归顺了新朝,想打去江北,赶走西戎人,迎回我们的孩子。”
英雄垂泪,慈父泣血也不过如此吧,桓娥还是动容了,夫妻俩抱头痛哭,良久后她抽泣地说:“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夫君,沈家商号遍布天下……我去求沈蓉,求她让沈家商号的人去找找琅儿的遗体。琅儿已经那么可怜了,我们做父母的,难道这么点小事都不能为他做吗……沈蓉的要求就是要我出面上书老太后,请封她为皇贵妃而已!”
他又怒了,仿佛有火在心里烧,他愤怒地摇着妻子的肩膀,道:“沈蓉的话你也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吗?明明就跟琅儿有了婚约,她却早跟新帝有了款曲,这样负情薄幸的女人你也相信,你的脑子给猪吃了吗?”
殷桓娥奋力推开了他,尖利地嚷道:“不许你这样说琅儿的爱人!沈蓉……她说她是被萧长空强迫的……她不想这样的,她说她愿意派沈家在江北的人去找寻琅儿的遗骨!”
他的双手就这样无力地放下了,再也抬不起来,人最可怕的是自欺欺人,桓娥已经偏执到可怕,自欺到无脑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桓娥还在后面凉凉地补了一句:“李孟春,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就让天下人都知道新帝的皇后其实是个——奸生子,到时候,她面对的就不是皇贵妃了,而是后位不保和天下侧目了!”
当时,他还是回了一句桓娥:“我但愿你将来不要后悔!”
“二老爷,二老爷!”
李铁柱干站在那里,看着李家的二老爷发了半天的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出言提醒。
“大老爷说了,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可不依!”
挑了挑眉,李孟春苦笑道:“知道了,我一会儿书信一封,会细细解释此事的!”
旋即,李孟春亦苦口婆心地对李铁柱说:“你也回去口述一下我的意思,这些话也不好写在信里,你就代我跟大老爷说了吧,叫他一定要约束好侄儿们。侄女们都不如何出门还好些,侄儿们年轻爱闹,最容易被人利用当枪使,可千万莫着了那些坏人的道儿。”
李孟春在那里殷殷叮嘱着,一抬头,看到李铁柱一脸尴尬地看他,不由心里一突,问道:“难道已经有事儿了?”
李铁柱讷讷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说:“恐怕已经惹事了,还是两件事!”
“什么?!”
蕲州最靠近惜河的小镇叫香兰镇,镇上的居民有不少靠惜河打渔为生。有个叫施全贵的老人在惜河里打了一辈子的鱼,他家的房子都是紧邻惜河建造的。
有天早上,施老爹跌跌撞撞地冲到人群中直嚷嚷:“龙王爷显灵了!龙王爷显灵了!”
就有多事的人拉住施老爹问:“全贵叔,这一大早地,您老瞎嚷嚷什么呢?”
施老爹就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昨天晚上起来出恭,看到惜河里金光闪闪的,把半边河水都照亮了,一定是龙王爷出来显灵了!”
“切”,人们一阵起哄,纷纷摇头摆手地表示不信,施老爹急了,赌咒发誓地说:“是真的,是真的。我老施是信口胡言的人吗?我都做了记号了,离我们家那木屋子并不远的惜河里,那个地方于别处不同,打着水旋儿,下面一定有宝贝!你们若是不信,我——领你们去看看。”
哪里的地方上没有几个闲汉?闲汉们听说有热闹可看,那是欢欣鼓舞,一路呼呼喝喝就去了惜河边。这样一来,也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但凡有点儿闲工夫的,不论男女老少,也嘻嘻哈哈跟过去看热闹。
众人将手搭在眼前,极力向施老爹指的地方看,那里差不多快到河中心了,流水到此的确打着旋儿,下面似乎有旋涡或是极大的某种物体,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稀奇。更见不到施老爹所说的闪闪金光。
有人就起哄,开玩笑说:“诶,全贵叔,是不是你家屎盆子掉进去成精了,如今要找您老报恩来了,你老啊——福气来罗!”
施老爹气得老脸紫红,赌气道:“你们这些王八犊子,老施我是这样无中生有的人吗?这样,你们不信也罢,咱们来见个真章,我这就下水去捞,有宝贝算我老施的,没宝贝,我……我……我请你们喝酒。”
这好啊,众人哪有不答应的,有热闹看,说不定还有酒喝,何乐而不为呢!就怕老施头说得好听,根本就掏不出买酒的钱,忽悠大伙而已!
众人边等边嗤笑着说,大不了喝不成酒,怎么也得排揎老施头几句。
不多时,施老爹在河面露头了,他大声喊着:“真有东西,太大了,来几个人帮忙!”
嘿!真有宝贝?
“噗通”“噗通”,立刻就有好几个精壮小伙子跳下了水。
众人出力,费了些功夫才把那个东西捞了上来。
李孟春问:“是个什么东西?”
李铁柱比划着说:“一个磨盘大小的石头,莹白如玉,隐透金光。”
李孟春蹙眉:“这大不了就是块白玉,有何稀奇?”
李铁柱说:“这当然没有什么稀奇了,可这石头若能发出阵阵幽香,稀奇不稀奇?若是这石头里面还有字,这稀奇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