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句,裕亲王妃的脸色便苍白了几分,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裕亲王妃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半点血色也没有。
她就像是没骨头软肉一样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王爷,妾身跟了您几十年,您可不能不管妾身啊。”
裕亲王心中的烦躁更加强烈了,他不耐烦的看着裕亲王妃:“你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我听了心中烦闷的很,这件事我交给你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之后裕亲王便脱了衣袍躺在床上睡了,当真是一副不再过问的意思了。
门外的唐衣看到他这样心中颇为震惊,还可以这样操作?
在这个朝代男女尊卑有序,虽然都说男主外女主内,但是家庭里面真的遇到了大事的时候还是男人拿主意的多。
如今裕亲王将江离有婚书的未婚妻变成小妾,又将这小妾塞给世子江夙做世子妃,结果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要裕亲王处理。
这不管从那个角度都是大事,可是裕亲王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时候,竟然将这件事去丢给裕亲王妃。
唐衣在外面等了会儿也没听到裕亲王妃反抗,她估计王妃逆来顺受惯了;当然也不排除王妃本就想自己处理这件事。
毕竟身为“犯人”的王妃,如果拥有了决定权,至少她可以将自己摘干净。
未免被发现,唐衣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从重新躺在床上,她的一颗心还是无法平静,甚至可以说更加混乱了。
她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算上之前去礼佛,她认识了不少京城里面的贵夫人了,也听到了一些裕亲王府的消息。
外人都说裕亲王和王妃对江夙这个小儿子最好,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最好的,对他更是有求必应。
虽说算上前世今生外加原主的记忆,她都没有养过孩子。
但是她也知道并不是千依百顺就是对孩子好,真正对孩子好的父母是会费心好好教育孩子的。
她看裕亲王夫妻和江夙相处的点滴,她觉得这对夫妻两人都没有承担教育江夙的责任。
也许是他们不想教导江夙,也许是江夙的不接受教导。
至于到底的是哪一种,唐衣不知道。
她又翻了一个身,决定如果能一刻钟之内她还没睡着的话,明日她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安眠药炼制出来。
唐衣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这是江夙和裕亲王府之间的事情,和她无关,绝对不要插手,否则麻烦会接憧而来。
只是就算是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她这些心理暗示有没有用。
正是因为她心乱如麻,以至于隔壁房间那一圈圈的脚步声她竟然没听到,要知道这个年代的房子大多都是用木头做的,隔音效果实在是感人。
一直到翌日唐衣看到江夙那无法掩饰的黑眼圈后,她才后知后觉江夙昨晚也没有睡好。
绿翘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世子,世子妃,你们昨晚做了什么,怎么你们的眼睛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