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是早有身孕,不料老佐受暗箭身损,家眷慌不择路逃至此地,生下一子,起名老子,小名狸儿,叫顺嘴了李耳音,便就叫开了。
话归正传。
商甲正好也饿了,急忙跟去。
如今有了肉身,就不必再以血为食,吃饭,睡觉什么的与正常人无异,只是要见老夫人,这身伏牛村村民给的灰布劳作行头比起别人破旧点儿,不过见他人亦是朴素之风,也还算过得去,不露屁股就行,商甲便只在进门前拍了拍尘土而作罢。
一进门,是个堂屋,餐桌就各自设在左右两旁,饭食还没上,桌上只放了一应茶盏。
此时八岁小李耳正站于堂中与母亲回话多时,沉稳端庄的老夫人坐在堂上正位,不严而自威,身旁待女贴身站立,老夫人见有客来,便挥手示意大家分坐。
勇武家将中年短须模样,与小李耳对面头坐,商甲挨着小李耳便与下来的侍女对坐,再往下就是几家老小的家丁位置。
那个戴趴帽的家丁趁机与几个端饭食进来的咬耳“看见没,我说的就是他,没事离远点啊,不好侍候。”
几个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了。
商甲耳细,听了一个清楚,但也没想理会。
摆饭食时,忽听老夫人又道:“狸儿,商容先生一早又来过,说是你一回来便去学礼,听说你前些时日学勤好问,聪慧过人,竟有难倒先生之识,母亲非常高兴,但还须戎骄戎燥,倍加努力才是!”
李耳起身应是。
话罢,大家其乐融融着一顿饱餐。
商甲久不餐人间舒食,兴而风卷残云,当是不怕别人笑话。
饭后西相房住下,安逸一夜,不知睡得多美。
第二日一早,商甲便起身去看青牛,小李耳刚从这里出门,只是瞭到一个背影,想是去商容府上学习。
商甲目送后来至青牛旁顾意问道:“可还忍得住?”
青牛懒趴着闭嘴合眼不言。
“尔告状否?”
青牛这道是瞪了一眼商甲,商甲不再理会,独自在大院边角寻了石桌闲坐,看着家丁们一个个绕开,各忙各的,不禁觉得寂寞,若不是要整治青牛,何至于此,不禁想起唯一认识的朋友,伏牛村二傻,与之谈天说地,何不快哉。
想到这便起身出了门,去街上逛了一头午,也见识了一些习俗,和办了心中正事。
时间一混即过,第三日早,商甲又来看青牛,青牛仍是置之不理。
“嗨!老伙计!今天最后一日,你我便是各不相欠,各过各的了,不如牵你出去溜一回怎么样?”商甲诚恳道。
青牛闻听开眉兴起,却忽的又闭眼气道“不去!”
“为何?”
“没气力!”
“呃!三日不食你就趴了,这也太不像你了吧,之前是何等的威武霸气!”
青牛皱了皱眉头,还真撑身而起,商甲大喜,牵上便去街中闲逛,此时街旁商铺集市正火,一路讲了许多规矩与趣闻给青牛,青牛听得十分入神,叹赞人间繁华胜过俊山仙岭。
兜了一圈儿,正来到街尾,“伙计,你看,这里差不多都是你的同类!”
“嗯嗯!”
商甲说着将它栓在一处木桩上,便去与一位摊主聊天,神神秘秘的,青牛正看得眼花缭乱,哪知,商甲已经独自转回家中,便又坐在石桌前,开始走神发呆。
近午,小李耳归来,见青牛不在圈中,便问:“青牛何在!”
商甲起身正经回道:“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