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我拉开!”
“我看谁敢!”十五坚定不移的站在女孩的身后,即便满头大汗也不曾胆怯一分。
“我乃摄政王御前一等侍卫,战前亲封副将!动我者,杀无赦!”
说着他脱去外衣露出黄袍,黄袍加身怎有人敢动他。
这是摄政王府人独有的霸气,是摄政王府独有的特权。
“此罚,我代受,以我黄袍起誓证洛府三小姐洛念月之清白!”
说着他便褪去了黄袍,露出狰狞的伤口,“来啊!”
南澈星带去救洛念月的人身上都受了伤,十五更是为南澈星挡了背后一刀。
此刻伴着重鞭的伤痕一块淌着鲜血。
打鞭的人手开始发抖,打死三小姐有主母护着没事,可这位爷黄袍加身又是摄政王的人。
如果他死了,那自己祖宗二十八代都不保了啊!
想着想着下鞭的力度都减轻了。
沈穆清焦急的跺着脚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场啊!我要揍人了!”
阮沐恒安抚道:“你即便出场也是反派。”
沈穆清无语的看着阮沐恒,这才安静的看戏。
“简直要造反!”柯星桥一把扔出了手里的茶杯。
茶杯刚好不稳不当的砸在了洛念月的头上,溅出的烫水将她唤了回来。
模糊的意识里她回眸看了一眼南澈星的忠仆,僵硬的吐出了一个字,“走!”
随即将他推了开来,自己再次受了五鞭,彻底倒在了血泊中。
十五:“三小姐!”
柯星桥:“阿月!”
南澈星:“月儿……”
“月儿!”南澈星一身紫袍站在祠堂外看着里面血腥的场面。
他只是去替她教训那些想杀她的人了,这才一会,她怎么又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了。
救赎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十五歪头看着祠堂外的南澈星。
他知道,洛念月的救星来了,他等到了,他终于是等到了。
“主子。”
“参见摄政王殿下。”
南澈星眼里没有任何人,只盯着躺在血泊中的小女孩。
“谁允许你们对她施刑的?”
“十五!你是怎么宣纸的!”
十五见南澈星终于问他了,上前就添油加醋的开始告状,讲事情严重化的讲了一番。
后又弱弱的走到了南澈星身边,将洛雨婷威胁洛念月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柯将军好大的威风啊!好一个家事!南国皆本王子民,现在怎么还有不是本王的子民的?”
“难不成这洛府是要反了天?”
洛雨婷跃跃欲试上前道:“王爷,是妹妹自己同意用这祖宗家法自证清白的。”
“哦?这么说你是清白的?本王冤枉你们洛家了?”
洛雨婷还没来得及想,便被南澈星接下来的话打了个五雷轰顶。
“既然洛家这祠堂这么灵,十五,你将这检验清白之法教于十三,十三你来监视,我倒要看看洛家清白不清白!”
“遵命!”
十五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十三是最冷酷无情的那个,这对母子这下有得罪受了。
南澈星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满是伤痕的女孩。
他生怕自己太粗鲁,弄疼了她,即便她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王爷,这是本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您这样于礼不合。”
“本王便是礼,洛念月乃朝廷功臣,该受此恩惠,传太医!”
“是。”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便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五天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异国公主乔语安乘坐摄政王轿辇进京居住于东安阁。
她和柯星桥的婚礼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了,再过几日便要进皇宫求皇帝恩泽祝福。
洛夫人重伤在床,洛雨婷也卧床多日。
乌龙山被剿,头目被活抓,他是第一个在摄政王手上活着的贼人。
据说他在街上游行了三天三夜,一直喊着洛三小姐巾帼不让须眉,以乌龙山起誓证山上无人动过三小姐。
洛念月一点一点听着丫鬟们讲那些外面的琐事。
南澈星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让他这样上心。
难道就因为她是他睡眠的良药吗?
可她快要嫁给柯星桥了啊!
想起柯星桥她又不自觉红了眼眶,昏迷五日以来,柯星桥只来见过她三次。
而她最危险最需要有人守在身边的两日全是南澈星以皇恩浩荡为由派人守在洛府。
说的是派人,中途洛念月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笨拙的照顾她的人真真切切的就是南澈星。
她感激他的思虑周全,她心动于他的温柔,可她却没有对柯星桥死过心。
哪怕再疼,执拗的她一旦爱上了就是不想撒手。
敢爱敢恨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她也不想再换个人被利用。
沈穆清愤懑的看着洛念月,狠狠掐了阮沐恒一下道:“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病态扭曲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