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整个王府口口相传的笑话。
沈穆清继续看着,嘴里却是早把冷听雪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精光。
“那是逸明轩吗?”沈穆清指着一个衣冠楚楚,向安宁院子走来的男人问着。
“是,不过他来找安宁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阮沐恒说的那样,逸明轩的到来并没有给安宁带来多少开心,反倒差点要了她的命。
“解除禁足以后你便去和管家登记一下,做雪儿院子里的打杂吧。”逸明轩冷漠的语气让安宁如坠冰窖。
“为什么?”安宁吃力的摇着头。
“你这副样子不适合做本王的侧妃。从前的你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当我想这副样子吗?”
“连母妃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山上出来的女侠,安宁你真是胆小,真令本王失望,雪儿不会武功都拼死保护母妃,你竟然躲起来,母妃就算对你再不好你也不应拿她的命报复啊!”
逸明轩痛心疾首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如纸的安宁道:“事到如今本王竟不知你在装什么可怜?”
“我胆小?她拼死保护?逸明轩,但凡你了解我,我在你眼中便不会是这样的人。”安宁嘶吼着对着逸明轩胡乱的挥着手。
“母妃身边的赵嬷嬷是不会说谎的,太医的诊断也不会错,剑离雪儿的心脏只差一公分,你让本王再如何相信你?如何给你找理由?”
“哈哈哈,究竟是谁只差一公分,你哪怕来看我一眼也不会信这样的话分毫。”
安宁的话在叶轩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但他并没有展现在表面上。
“本王现在多和你讲一句话都觉得恶心,侧妃保护太妃不利,变为妾室,为奴为婢!”说完逸明轩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宁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的肉里,谁都不知道她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不去将眼前的男人撕碎。
“我安宁,誓死不为奴不为婢!”安宁向着逸明轩的背影吼叫着。
“这可由不得你!”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逸明轩又折回了头。
“不为妾为奴,那我只能拿你的师父师兄撒气了!”他薄凉的嘴唇弯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师父师兄武功高强,怎么会被你这种人随意处置!”安宁嘲讽的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哦?如果本王以你的性命做威胁呢?毕竟在这偌大的王府你休想给他们传消息!”逸明轩语气冷漠的对着眼前面色苍白无力的女子。
“你要对我师父做什么!”安宁再也控制不住的向叶轩扑来,猩红的双眼完美的展现了她现在的愤怒。
“这个嘛?当然是让他们尝尝我母妃所受的苦了。挖掉他们的肉煮熟了喂给你吃如何?”逸明轩好笑的看着眼前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女人。
“师父他们未曾伤过你母妃,你为何要这样做?”
“他们的徒儿保护本王的母妃不利,他们自然要替自己无能的徒儿受罪咯!”
“逸明轩,既然你非要觉得是我害了你母妃,那我以死谢罪便好了!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想死?本王不会让你那么容易解脱的,本王要将母妃现在受的罪千倍百倍的奉还到你的身上,让你为你的胆小付出代价!”逸明轩根骨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安宁的下巴,仿佛要将她掐碎般。
“我听话,我答应你,求你,放过师父他们!”安宁哽咽着跪了下去,这是她平生第二次下跪,第一次还是拜师的时候,现在想来当初在山里的生活真是好过千百倍。
从安宁的回忆中走出来的沈穆清几乎和安宁同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安宁的面上禁不住苦笑了一下,在沈穆清看来,或许是这么多年天过来安宁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心也应该早就凉透了。
安宁看着面前道所有,禁不住又困在回忆里,对她来讲,只有回忆是甜的。
但现在曾经的美好甜蜜都不再属于她,包括逸明轩专门为她修建的这座望月阁。她不再倚墙望月,而是独自在望月阁走了一圈又一圈,再过几日此处便不再是她的了。
她还记得她刚来王府的时候,此处是逸明轩和她一起修建的,这里承载着她和逸明轩所有的美好回忆,包括最后的惨败结局。
挂着粉色帐子的床满是她和逸明轩欢承的回忆,只是三日以后此处便再也不会有人入睡了。
窗台上的满天星好似不知人间冷暖一般,开的依旧繁茂,曾经逸明轩也对着满天星发过誓,他说:
“我逸明轩这一生只爱安宁一人,只对安宁一人好,来日功成名就定让安宁做我一生的妻!如若有负此诺言,便让我孤独终老,永世不得轮回!”
安宁还记得她当时调侃他只会说些流氓话逗她开心,现如今看来,不过是真是哄她开心罢了逗她开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