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将军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趁着奴役都去忙活苏若白的婚事,余笙偷偷从柴房里逃了出来。
她没有乘机离开将军府,而是溜进了梁悦兮的新房。
苏家灭门,姐姐已死,她早就不想活了,但是死之前她定要送这对狗男女上路。
躲在床底下的她,一直隐忍没有出声,直到婚房内只剩下梁悦兮一人时,她才爬了出来。
只是她还未出手,身后便有人用蒙汗药把她迷昏了。
梁悦兮对着铜镜插好珠花,才不紧不慢地回身,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余笙,冷笑道:“早就知道你会来。”
梁悦兮认识余笙十几年,早就对她的脾性了解地一清二楚,所以才特地让人松懈了对柴房的戒备,就等着余笙中计。
“接下来怎么办?”黑衣人问道。
“把她扔在床上。”梁悦兮将喜服脱下,替余笙穿上,嘴边念念有词,“别急,我所遭受的苦都会一点点还给你……”
到了夜间,宾客离去,苏若白穿着红色喜服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新房。
他今天喝的有点多,明明是他的大喜之日,可他连半点笑容都展不开,只要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余笙梨花带雨的脸。
这种昏昏沉沉的思绪一直到他将新娘的盖头掀开之时。
当余笙的脸再次映在他的眼中,他的思绪再次迷离起来,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怒火一触即发:“余笙!悦兮呢!”
余笙瞬间清醒,她睁着眼睛迷惘道:“苏若白?”
待看到自己穿着喜服,坐在婚床上时,她才明白自己中了梁悦兮的圈套,可惜一切都晚了。
紧闭的衣柜发出撞门的声音。
苏若白应声打开,看到了满身是伤,被人捆成一团的梁悦兮。
梁悦兮嘴里的布条被拿下,哭喊着扑进了苏若白的怀里。
“是谁把你关进了柜子?”苏若白问道。
“是余……”话到嘴边,梁悦兮却突然停住,假装不知道般摇着头,“我不知道。”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苏若白岂会不知道她的意思,瞬间矛头指向早已被手下绑住的余笙。
“我恨你们,我想杀了你们!”余笙淡漠地看了一眼苏若白,没有辩驳,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苦笑,“既然我杀不了你们,那你们把我杀了吧!”
她想求死!
苏若白双眼眯起,既然想要杀他,方才掀盖头时,为何不动手?
看着余笙澄净的眸子,他一时想不通。
怀里梁悦兮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将军,我看不见了,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的眼睛怎么了?”苏若白伸手在梁悦兮的眼前晃了晃,发现她竟然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