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紧赶慢赶,但是余笙他们还是比苏若白晚了七日的时间到达,奇怪的是苏若白明明早就已经到了,却始终没有动手,只是待在营帐内,什么也不干。
而北雁这边的人也惧于苏若白的威名,担心他是有些别的计划,于是原本势头正好却完全不敢贸然进攻,就这样双方僵持了整整七日。
余笙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是自己也不敢贸然进攻的,倒是苏若白这边的将士有些已经沉不住气了。
若是真的如同别演猜想的,苏若白不动手是因为有别的计划倒是好了,但是这段日子苏若白除了每日里面派人去探查北雁那边的援军的消息什么事儿都没干,就窝在自己的营帐里面。
副将都已经进去看过好几次了,但是见到的都是苏若白对着一幅画发呆,画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而边疆的地图已经被他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了。
若不是还有苏若白曾经的威名撑着,怕是这些人早就是已经造反,将苏若白从将军的位子上面赶了下来了。
“我说若白啊,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就算是你是为了余笙才来的边疆,但是是不是好歹装装样子啊,你这样别说打仗了,怕是仗还没有开始打,咱们这边就已经要开始造反了。”
夏侯栎这次为了防止苏若白又做出点儿什么来特意陪同他一道前来,现在看来他来的完全没错。
屋内苏若白依旧看着那副画,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余笙。
这幅画是苏若白自己画的,和他相识这么久,倒是第一次知道他竟然还会画画,而且画的还如此的传神,但是现在实在不是画画的时节啊。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苏若白淡淡道,目光完全没有从画上挪开分毫。
“我怎么不担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有分寸的样子吗?”夏侯栎大声吼道,苏若白却仿若未闻,气得夏侯栎直接上前夺走了苏若白手上的画。
苏若白倒也不是抢不过,只是担心毁了这画,便被夏侯栎抢走了。
苏若白站起身,眼睛充血了一般盯着夏侯栎,吓了夏侯栎一跳,觉得自己是在被一头猛兽盯着。
但是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让他冷静,便强制冷静下来,道:“你,你别这样看着我,现在是在战场上,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画给我。”苏若白伸出手,夏侯栎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苏若白就紧跟着上前一步。
“若白……”夏侯栎轻轻喊了一声,已经带了颤音,见过他那么多次,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可怕的样子,就算是余念死了的时候都没有啊。
苏若白不管他,快步上前就躲过了夏侯栎手上的画,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轻轻抚了抚,松了一口气。
将画安妥地摆放在了桌子上面,苏若白才是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让人给北雁下战书,明日夺回江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