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华这辈子不曾哭过,哪怕在十年前,还是个孩子的他,倔强的拖着比他还高的行李箱,兜里只揣着除了机票外只能吃几顿饭的钱,头也不回的离开家,在飞机起飞时也没有哭出来;当他在美国因为没钱,因为是中国人所以经常被别人打的遍体鳞伤,睡地铁,露宿天桥他也没有哭过;在世界佣兵学校经历堪称地狱般的磨练,在世界各地各个完全是人类禁区的地方忍受长时期的孤独,被最恶劣的大自然蹂躏都没有让他哭过、退缩过。
今天的李南华,一如往日的倔强,执拗,像一个站在地狱里,对着天堂微笑的挨千刀的,傻的没心没肺的混蛋。他连笑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就连一个寝室的室友都不知道每天夜里李南华总要站在阳台上很久很久,想着各种方法精密的推算下一步,下下一步该怎么走,怎么更好的保护、守护好李家,怎么在虎狼环视中成功突围。这一切都没让他退缩,没有让他厌倦过。他永远记得他爷爷跟他说过的,男人这辈子也许会默默无闻,一事无成,也许会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但是都要有担当,大能力担当大责任,小能力担当小责任,一定不能做一个寡情,薄义的人。
李南华轻轻的揉着躲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李娉婷的小脑袋,眼睛里温柔一闪而过。亲情现在是最牵绊李南华的东西,李南华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让亲人能够幸福、平安的生活下去。任何人,无论有多大的权势,财富都破坏不了这个守护。
因为现在的李南华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格去守护这种牵绊。
“好了,你们兄妹俩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泣泣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发生了什么呢。都去洗把脸,饭快好了,我们准备吃饭。唉,没想到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你们两个小孩子给弄哭了,真是的。”王淑琴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睛嗔怪着对还抱在一起的两兄妹道。本来她还担心她们两兄妹十年没见了,感情肯定有点生疏了,但是现在看来那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这感情那比十年前还亲啊!
“你们两个啊,好歹都20多岁的人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啊。快去,洗洗脸。南华来我们叔俩好好喝几杯。”李爱民的声音突然从楼梯那里传来。李爱民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到这王淑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李南华慢慢的将李娉婷松开,一瞬间将所有的情绪隐藏,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云淡风轻的微笑。他看着李娉婷那哭成小花猫般的小脸,调侃道:“要是被川大那群牲口看见他们的校花哭成这样,怕不少家伙要大跌眼镜吧!娉婷,你去照照镜,看看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呀,丑死了。”李娉婷立刻推开李南华羞红着脸向卫生间跑去。
“哈哈”李南华他们三个看着落荒而逃的李娉婷大笑起来。刚才的伤感情绪一扫而光,温馨欢乐的气氛重新布满了整个房间。
王淑琴立刻跑到厨房去端菜。李爱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不是像我们想的省部级都喝那种不在市面上出售的酒中帝王茅台,酒中诸侯五粮液,而是普通的几十块钱一瓶的成都本地产的水井坊,浓香型白酒。李爱民笑呵呵的对李南华说:“这瓶酒买了好久了,但是你二婶一直说我身体不好,一直不准我喝。但是这次你来了,你二婶特意法外施恩,准许我喝一回。呵呵,南华这次你二叔可完全是沾你的光啊!你不知道,你二叔我每天看着这酒就流口水啊。”
顿了顿,李爱民感慨道:“想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各地去游荡,而我又好那口杯中之物,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品尝品尝那里的酒。想当初我到了新疆伊犁,那里本地产的伊犁特曲,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烈的酒,当初我凭着年轻身体好,硬生生的喝了一瓶,哈哈,你猜最后怎么着?整整醉了一天一夜,差点没把那里的老乡吓死。最后踏上了政治这条路,酒这个爱好也算是彻底的放下来了。有时候回忆以前那种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生活,还是挺怀念的。”
李爱民看着李南华欣慰的道:“等到你彻底的稳定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卸下身上的这幅担子了。到时候我就重新去到全国各地再好好的走一走。”
“好了,你们叔俩别聊了。该吃饭了。南华,来尝尝你二婶这些年手艺进步了吗?”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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