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绘梨衣听到了鞋跟在地面上踩踏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看清来人的瞬间便愣住了。那人也在看清她的面容后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一样的暗红色长发,一样的暗红色瞳孔。哪怕是最亲近的人站在他们旁边,也会一瞬恍惚的以为她们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
难怪路明非在水下时会将绘梨衣看错了,杜宁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两个人。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诺诺率先反应了过来,将手中的两杯饮料放在地上,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我远远的看了一眼,还以为是某个染了发的非主流呢,近了一看,这是个小美女啊。”
她往前迈了一步,绘梨衣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慌忙的找着躲避的地方。但还没等她找到,诺诺像是怕她逃跑一样嗖的一下就冲上来了。她轻轻地撩起绘梨衣的下巴,凑了上去仔细的打量着那张小脸,鉴赏家鉴赏古董的眼神在绘梨衣脸上的每一寸游离,罪恶小手在绘梨衣身上的到处摸索。
绘梨衣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求助的眼神看向远处的杜宁,却发现他早就偏过头去了。
只能说不愧是诺诺,杜宁还以为有着红发巫女称号的诺诺和绘梨衣的第一次见面不说是剑拔弩张,起码也得有点火花,没想到是单方面压制。
真巫女来了也跪了,难怪路明非顶不住。
只是你这样做真的合适吗?我带她来是想让她拿下路明非,不让你插一脚的,你还想都收了??
“有点瘦,但底子不错。”
远处传来诺诺的评价,伴随着绘梨衣粗重的呼吸。
“多久能搞定?”杜宁问,
“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我给你准备出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啪啪啪的声音响起,想来是诺诺在自信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成。”
不成!绘梨衣慌忙的想要掏出小本子,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轻松熊一样在被随便的摆弄。绘梨衣哪里见过这般架势?在蛇岐八家的十几年,别说是摆弄她了,就连给她打针的医生们都戴着好几层手套。
啪,小本本掉地上了,诺诺一脚将它踢开,杜宁默默的弯下来捡起来,放进挎在身上的包里,向门外走去。
“饮料!”诺诺指着地上的饮料高喝。
“饱了。”杜宁说。
然后,他就走了...
诺诺转过头来,冲绘梨衣嘿嘿嘿的笑着。
sakura...sakura...sakura...你在哪啊...
绘梨衣在心里绝望的呼喊着。
.
万达影城的洗手间里,路明非对着镜子,听着自己怦怦心跳,一遍又一遍地想是不是每一步都提前想到了。
电影快开始了,决战的时刻就要到来,他,路明非,将对喜欢的女孩子做出大胆的表白。
花和音乐他都准备好了,虽然装花的袋子漏了点,但应该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心意。音乐也打点好了,放映员大叔看起来贼精神。
表白的话是他从网上搜的,集结了最感人的语句:
“三年了,我们文学社的同学大概是要分开了,也许分开了就很少再能相聚,以后每个春夏秋冬花开花谢雪落雪化的时候,都不是我们这群人在一起了,想起来会有些难过……我作为文学社的理事,很高兴地能站在这里做最后的致辞,本来这些致辞该是给所有同学的,但是我只想跟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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