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尽的最后一点力,将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承担下来,换萧天伊的安虞。
是不是全天下的母亲对自己儿女都是这样的心,愿意为自己的儿女做任何的事情。
“在想什么?”
叶风华回神见着萧天鸣望着她,便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突然觉得世事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生离死别。”
“难得你有这样的感慨。”萧天鸣握住叶风华的手,带着她朝着府邸走去。
刚到门口就被披麻戴孝的萧天伊拦住。
“这里不欢迎你们,走!”
萧天伊神色憔悴,一双眼睛布满红血腥,熬的通红,胡子拉碴的显得十分邋遢,与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叶风华怅然原来不管一个人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多么的嚣张专横,也会有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刻。
现在的萧天伊就像是一个陶瓷娃娃,可能就是轻轻的一摔,都会碎成渣。
不过,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他一手导致,如果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令妃又怎么会顶下那些罪名,换他平安。
世间百事皆由因果,这句话果然没错。
“走!”萧天伊压制母后低吼,拳头紧握,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挥上去。
萧天鸣见此带着叶风华便离开。
萧天伊一拳锤在墙上,泛白的关节处磨破了皮,冒出了血。
夜深沉沉,白帆飘飘。
沈诺瑶披麻戴孝走进灵堂,望着跪在灵柩面前的萧天伊,心里莫名的难受。
灵堂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留下来伺候全部都被萧天伊给撵了出去。
她走上前跪在萧天伊的身旁,拿起纸钱放进火盆里烧着。
“滚!”
萧天伊闭着眼睛,他没有睁眼也能猜出是谁,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替他的母妃披麻戴孝。
沈诺瑶视若无睹,继续拿着纸钱烧着,“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因为我背负着太子妃的头衔,却成了你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可是、”
她摸向小腹,渴望地望着萧天伊,“可是他不应该死啊,他是无辜的,他也是你的孩子,他长大后也一定会像你一样优秀的。”
萧天伊睁开眼睛,瞄着沈诺瑶的小腹,月份不大还没有显怀,不过里面却已经住进了一个小家伙,还是属于他的小家伙。
他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个小家伙。
沈诺瑶看出萧天伊动容,伸出手握住萧天伊的手,小心翼翼地拉着他,将他的手覆盖在小腹上,“你能感受到吗?这里面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活生生的,他会叫你爹爹,他也会依靠着你,所以,振作起来,为了这个孩子,振作起来好吗?”
手掌心仿佛感觉到了腹中的动静,萧天伊按压下心头升起的那抹异常的感觉,眉心一皱,眼底暗芒泛冷,将手抽回。
“一个上不来台面的私生子配吗!”
沈诺瑶心头钝痛,望着萧天伊决然的神色捏紧了绣帕,“私生子?你竟然说他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