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这是他为女儿、外孙还有自己谋划的第一步。
萧天伊等圣旨干透,卷起,拿起一步步走下台阶递到沈祥瑞面前,“沈相要看看吗?”
沈祥瑞望着递过来黄灿绣着飞龙用两柄玉柱卷起的黄绸,心下激动,下意识伸出手,可是在感觉到萧天伊的目光时又硬生生地将手放下,往后退了一步,躬身作揖,“臣不敢捷越。”
萧天伊笑笑,打量着手中的圣旨,在幽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的威严,“沈相当真是我朝众臣的典范。既如此,合喜。”
合喜就是新任的大内官,听到声音小快步从殿门口走进来。
“圣上。”
“将这封圣旨收好,明日早朝宣读。”
萧天伊将圣旨递去,话虽然是对着合喜说,但是目光一直停留在沈祥瑞的身上,不多不少带着几分的压迫。
这样的目光压的沈祥瑞直抬不起头,只能低首听到了合喜应着,又见到合喜走出去的身影。
见着合喜离开,萧天伊重新回到案桌后坐好,拿起刚刚翻开的奏折,重新翻开到第一页。这一次,倒是能够心平气和地将上面的小字看进去。
“沈相还有什么事吗?”
殿中压抑的气氛本就压的沈祥瑞不舒服,如今听这话赶紧顺坡下驴,再次叩谢皇恩之后就退了出去。
大殿的殿门关的有些沉重,在深夜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压住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天伊想起刚刚圣旨上的内容,嘴角微扬,愉悦地看着奏折,等待明天早朝的来临。
翌日,清晨。
叶风华醒来时就听见院子里叽叽喳喳,这是往天没有过的。
不知道是因为她是被关押进来,还是那群宫女内官惧怕萧天伊,总之她待在偏殿的这些时日中每个人对她都是能不言语就不言语,让她觉得每天都是在跟木头桩子打交道。
今日,倒是难得的能够听到人声。
打开房门,原本躲在墙角议论的内官宫女纷纷噤声,惶恐的四下离开。
“站住!”
叶风华叫住几个走的慢的,来不及逃得,朝着他们招招手,“过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想逃又不能不逃,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静等吩咐。
叶风华扫了几个人一眼,有内官有宫女,看起来年岁不过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面色皆带着恐慌。
有时候和颜悦色确实不如凶神恶煞来的管用些。
她干咳一声,粗着嗓子,厉声厉气道,“祖制有云,后宫不得摄政,更不能妄议朝政,你们身为内侍,竟然敢私下里议论前朝政事,该当何罪!”
果然,一声怒斥吓得内官宫女纷纷跪地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叶风华大惊,神色凝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
内官宫女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眼前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合着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