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与矛盾不分上下的折磨,让他的脑袋痛如被拳击,猛地一口闷气散尽睁开了眼睛。
“天鸣!”
叶风华见着终于克服癔症醒过来的萧天鸣,激动又欢喜,紧紧握住那只冰凉没有温度的手,“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昏暗的灯光依旧能将少女脸上流下来的泪映的发亮,萧天鸣抬手擦掉,指尖上温热的泪珠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儿不是幻想,是真的。
“我没事,别哭。”
熟悉的环境让他心头咯噔,急着将少女推走,“走,这里不安全,你不应该来这里。”
昌元宫有多么危险他心里一清二楚,他不能让她涉险。
“没事。”叶风华倔强握住萧天鸣的手,坐在床边不走,“萧天伊想要借沈祥瑞的手害死你,所以你身受重伤也没有给你请太医,还让那些内官宫人都撤到外庭去。如今昌元宫虽然是守备森严,但是都分布在外庭,你这里很安全,完全不用担心。”
萧天鸣何尝又想让叶风华离开自己?望着那双握住他的手,像是有一股暖流驱走了他心尖上的寒意。
他想和她在一起,直到长久。
但是,眼下不行。
目光落到少女冒着湿气的衣服上,萧天鸣目光一沉,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他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叶风华看穿萧天鸣的心思,干脆坐在床边践踏上,脸贴在萧天鸣的手面上,歪着头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那双深邃的双眸中,依旧有星空。
“告诉我,在相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天鸣回忆,脸色凝重起来。
他在众人怪异目光中入席坐下,上半场很正常,沈祥瑞对他的态度始终恭敬,酒过三巡正是人最放松懈怠时,突然从天而降十几个黑衣人,明理是行刺沈祥瑞,实际上是来行刺他。
他起身反抗时,才发现自己中了迷香,被下药的不是酒,而是一直在他桌边烧着熏香的香炉。
但是他反应的太晚,只能趁其混乱,在一些维护他的大臣掩护下仓皇离开相府,十几个黑衣人紧追不舍,每个人手中兵器不一,他身中迷香又势单力薄,很快就处于下风,身受重伤,还好事先留了应策的马车,才逃过一劫,回到宫中。
回到昌元宫时他还有残存的意识,内官们说的那些见死不救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直到殿门关起,他就再也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他本以为今晚就要命丧于此,没想到他看到的祥光是真的。
萧天鸣紧握住叶风华的手,一双眸中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
叶风华回握住萧天鸣的手,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有些话,胜在无言。
“沈祥瑞如此费尽心机,要是知道你逃过了一劫,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还有萧天伊,明日一早他必然会来,届时,才是真正的棘手。”
“别担心,我有办法应对。”萧天鸣将叶风华掉落下来的湿发拢到耳后,“相信我。”
“嗯。”叶风华郑重应下。
她相信他,她不会再怀疑他。
屋外的风雨还在继续,本就只有零星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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