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他又带着父母和姐姐往那边找,果然找到了。
他爷爷坐在一个花坛边上,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什么人,还在那骂骂咧咧。
围观的人也大都是老年人,也不会故意去呛火,大都在那劝和。
另一边也是个老头,看上去和爷爷年纪差不多岁数,也气得够呛,被几个大妈拉着,不让他俩靠近。
杨国梁赶紧上去询问,“爸,你这怎么了?”
他爷气得脸红脖子粗,说话都颤抖着,“姓朱的老王八蛋打我,打我一脸血!”
杨思源凑上去,“血呢?”
“我洗了啊,难道还留在脸上啊?不粘吗?!”
他爷还有脸生气。
杨国梁赶紧上去察看他的伤情,刘慧芬也赶紧掏出手绢来给他。
杨思源退了出来,到另一边,找了个一直在那“叭叭叭”讲话的老大娘打听。
“奶奶,这怎么回事啊?”
老大娘知道这是杨老头的家人,看年纪应该是孙子辈的,赶紧给他讲述了整个过程。
她们是有队伍的一帮老大娘,天天都在广场上扭大秧歌,主要是些退了休的老太太,也有几个老头,但比较少。
杨老头呢,原本是在树林子那边下棋的,后来不知怎么,开始主动往人家秧歌队这边凑。
一开始人家也欢迎新成员过来玩的,反正也是缺老头,这扭秧歌呢,也是得男女搭配的,光是女的,也不好看。
后来人家才发觉杨老头不太对,说是来参加秧歌队的,结果不好好学怎么扭秧歌,反倒对一个秧歌队的老太太似乎有那么个意思。
那老太太呢,姓周,六十出头,老头没了,是个寡妇,本来也没啥,但人家已经有舞伴了。
杨老头提出来要周老太太搭档,可周老太太原来的搭档朱老头肯定不乐意了啊。
俩老头就这么不大对付了。
今天呢,本来像往常一样,大家扭了会大秧歌,休息期间呢,朱老头有点故意显摆似的,戴了个奖章出来。
其实呢,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奖章,是发展秧歌队的一个居委会的什么人给发的。
不刚过了建军节嘛,秧歌队有几个老头老太太,聊起当年抗战的事,有的说小时候曾经给抗张地方武装送过粮,有的说送过布。
居委会的年轻工作人员一听呢,为了鼓励一下这几个老年人,就自制了几个“勋章”,发给他们。
其实没有任何官方性质,就是人家想逗老年人一乐,闹着玩的,谁也没当真。
谁知道杨老头见朱老头有,却没有他的份儿,就急眼了,问秧歌队要,人家没想到还有人较真,可眼下手上也没有了,就说明天做了再给他。
可他就不愿意,然后就故意去抢朱老头的,朱老头能让吗?
俩人就撕扯起来了,本来几个秧歌队的大妈赶紧把他俩给拉开了。
谁承想朱老头气坏了,骂杨老头没资格拿勋章,还揭了他的短,说他是资本家的儿子,是地主臭老鼠。
杨老头更急眼了,冲上去捣了朱老头一拳,朱老头也不能让他,便回了一拳,正巧打鼻梁上了,这就出血了嘛。
其实就是俩老头争风吃醋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