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讨厌啦文姐姐,不许再嘲笑我,”苏忆瑾将头埋在文素衣的双腿上,文素衣能感觉到自己的好姐妹,不但一脸羞涩,脸颊还变得滚烫。
“不过说实话,他出的这三个上联,如果他自己不说下联,怕是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人对的上来,”她扶着苏忆瑾的肩膀,道:“好妹妹,一会儿表演结束了,邀请他过来坐坐,我要问问他,这下联到底是什么。”
“要邀请你自己邀请,我可不管,”苏忆瑾答道。
“我邀请就我邀请,”她转身对着外屋喊道:“红袖,你进来一下。”
进来的红袖姑娘,正是那天在晋王府帮着苏忆瑾给田致雨传话的侍女。
“一会儿等表演结束了,你去邀请一下田公子,就是你们小姐想私下约他一见。”
“不许去红袖,”苏忆瑾娇嗔道:“明明是你想见,为何用我的名义?”
“咱俩谁跟谁啊,用谁的名义不是一样?”文素衣道。
“不行,要约就用你自己的名义,”苏忆瑾坚持道。
作为多年的好姐妹,文素衣哪里不了解她?便对红袖说道:“去吧,用我的名义就用我的名义,”等红袖出去之后,她接着说道:“那等一会儿田公子来了,你是见,还是不见?”
苏忆瑾低垂着头,道:“那你见吧,我藏在窗帘后面偷听。”
文素衣揪了揪她的耳朵,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心上人给拐跑了?”
苏忆瑾摇头道:“不怕,而且如果姐姐你能拐得了她,妹妹只会替你开心。”
听到这话,文素衣将苏忆瑾搂进怀里,道:“我的傻妹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什么都要让着姐姐。放心吧,姐姐不会抢你的心上人,不但不抢,姐姐还要帮你得到心上人。”
接下来几个节目,有乐器演奏,有舞蹈,还有表演口技的。有三位妙龄女子,跳完一段惹火的舞蹈之后,马本财道:“两位兄弟,这三位今晚就是陪咱们的姐儿。”果然不一会儿,三位姑娘就来到了房间,娇笑着分开坐在三人身边。
挨着田致雨坐的是一个娇小的姑娘,看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不过可能从小在风月场所长大,看起来十分妖娆。她刚一坐下,田致雨马上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这香味同整座楼里浓烈的胭脂气一比,顿时显得清香宜人。
姑娘看田致雨有些拘谨,便知道他属于生客,又看他长得好看,心里有些欢喜,娇笑着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低声道:“公子,奴家叫做婉婉,今晚负责给公子端茶倒水,希望公子不嫌弃。”
可怜田致雨第一次跟姑娘近距离接触,一下子有点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婉婉姑娘久经风月,应付这种场面最是拿手,喊一旁的翠荷和墨玉加了茶具酒具,自己倒上酒,先敬了田致雨几杯。
等三个姑娘开始不断地说些挑逗的话,加上风月老手马本财的插科打诨,屋子里的氛围慢慢活跃了起来,婉婉姑娘紧紧贴着田致雨,田致雨也慢慢习惯了。
要不是老子最近练功,定力增加了许多,今晚还真可能顶不住啊,田致雨暗暗想到。
下面台上的节目一个接一个上演,出乎田致雨意料的是,最让台下观众们津津乐道的,不是歌曲舞蹈,而是一位老先生的弹唱。
这位老先生看上去最起码有七十岁了吧,拎着一把三弦,刚坐下,还没开口,下面就已经人声鼎沸了。
不但下面的人起哄,马本财也顾不上跟身旁的姑娘打情骂俏,跟着下面的人起哄,偶尔还吹上几声口哨。
“马大哥,为何如此兴奋?”田致雨问道。
马本财还没说话,身旁的婉婉姑娘开口了:“公子来太原不久吧?下面这位沈义山大爷,可是蒲州道第一弹唱名家,弹唱几十年了,走到哪里火到哪里。有不少他的忠实听众,跟着他满蒲州道的跑呢。一会儿公子听了,保证也会喜欢。”
等沈义山坐好,试着拉了几下三弦调音,整个大楼马上都安静了。田致雨感觉到这种宁静有点过分,不但没有人说话,连桌椅声、酒杯声和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沈义山又酝酿了一会儿,轻轻拉动三弦,开口便唱:“大雪漫漫过天山,斗转星移到新年,回首旧岁多少事,且听老汉慢慢谈。”
田致雨看见马本财眯着眼,摇头晃脑仔细听着,神情十分享受。而三位姑娘此刻也忘了端茶倒酒,静静地听着沈义山的弹唱。下面的观众跟楼上几位的反应差不多,也都听得如痴如醉。
这沈义山老汉,声音抑扬顿挫,曲调悠扬婉转,弹唱的词并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对过去一年大事小事的总结,但是他的声音确实有穿透力,就跟郭德纲说得那样,让在座的各位,不管在什么位置,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曲唱罢,众人在意犹未尽中激烈的鼓掌叫好,马本财也回过神,道:“过瘾,过瘾,沈老先生这功力,越来越精湛,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说罢他这才想起身边的姑娘,一只手搂着人家的腰,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要姑娘喂他酒喝。
田致雨赶紧别过头,不想看这少儿不宜的一幕,他身旁的婉婉姑娘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公子,你要不要人家喂你酒?”
田致雨的小心脏跳得砰砰的,本想拒绝,但是看着婉婉姑娘娇艳欲滴的红唇,又有些心动。他的余光看到乌力罕此刻和他身边的姑娘,也低声说着什么,那姑娘贴着乌力罕,不住地娇笑着。
原来乌力罕大哥也是个闷骚的性格啊,田致雨想着。
这时候婉婉姑娘已经将酒杯里的酒抿到了嘴里,慢慢靠近田致雨,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那娇艳红唇已经碰到了他的嘴,一阵酒香伴着说不出的柔软进了他的嘴。
小处男田致雨瞬间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