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家?”
公输即若听到他这般天真之语,只淡淡冷嘲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弱国无公义,倘若邺国可以在六国夹缝中生存下来,靠的是别国施舍的怜悯之情,那么最终留存下来的邺国,也仅仅只是一个躯壳傀儡罢了。”
有时候公输即若的话的确刺耳又难听,但偏偏是正解。
不靠自身强大起来的国家,最终除了依附失去自我,便是被人吞并消失,没有例外。
——
郑曲尺在得知北渊国已经退兵,接受了她这边求和的意见之后,便打算当即回宫,但却在营门前被拦了下来。
于是她便叫龚金牛去探听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也不知道是他能力弱还是探听不到什么消息,这人一走半天都没有消息回来。
于是她干脆也不指望他了,她叫上柳柴嵇与标枪兵撤离了金鹭猎场,一离开猎场,蓝月、吴亮他们就回归了。
她安排武亮与四喜他们分别去找蔚垚与王泽邦,又派蓝月想办法探听一下王宫的情况。
很快武亮跟四喜他们回来了,却同时带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蔚家与王家如今被府官包围住了,里面的人全部都被限制了行动,不能随意出没,而蔚壵与王泽邦则早早被召入了宫中,并不在府上。
如今王宫内四面楚歌,危机四伏,他们被召入宫中便实属被动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打算撕破了脸皮同元星洲统一阵营,与邺后为敌,还是静观其变,稳而不动?
毕竟他们还得担心万一压错人赌输了,蔚家与王家的后果会怎么样。
郑曲尺见找不着蔚垚他们,便又赶趟去了柳家。
柳风眠倒是在家,但柳国公却也进了宫,听闻是为了邺后一事,至今没有出宫,不知具体情况。
“邺后竟还没有被拘拿起来,看来这件事可能还会有波折变故,如今宫内被围得密不透风,世子会不会败了,被邺后软禁起来了?”郑曲尺有些急了。
柳风眠却问:“万一他赢了呢?”
“怎么赢?禁军大抵是邺后的人,宫里头的侍卫也大半是她的人,就他带的那三瓜俩枣的人手,指不定被人打个半死后关起来了。”
柳风眠一听嘴角抽了下。
“……不敢想象你所说的内容,好了,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我现在就去找人探探消息。”
“你有门路?”
“我在玄武门有几个相熟的守将,别的不说,问一问凶险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快去快回。”
晚些时候,柳风眠一头汗的跑回来了:“不行,听说宫里面乱得很,被召入宫的官员如今全都被囚禁在宜修殿,上面有令不能随行走动,全部人在原处待命,是以殿下的具体情况他们也摸不准。”
郑曲尺心头“咯噔”一下:“这邺后杀了邺王这么大一件事情,不该愤而群攻之,怎么一个个都没动静呢?”
“大家都不傻,先不提这件事情存在的可疑之处,就邺后掌权多年的威势之下,他们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柳风眠最了解这些弄臣的心态了,他又问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事到如今郑曲尺把心一横:“既然他们都不讲律法规矩,只兴那一套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那咱们也一样可以仗势欺人,且看看这个盛京内究竟谁握有的权势更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