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拿了下来。
她拿出竹筒里的小纸条,一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是早上才分别的李爷发来的飞鸽传书,信里就写了他到哪里了,还说她准备的吃食十分的美味,他吃了好几碗饭。
“真够傻的,人家飞鸽传信传情的,这家伙反而利用这飞鸽汇报行踪。”
她看到最后脸红一片。
她拿张纸写了几句,不忘给鸽子喂了食才放飞天空。
半个时辰后,刘婶子带着信敲开裴湘涵的院门。
“湘涵,周老头说了如果单独租车一天就给他十个铜板,要他赶车就多加五个。”刘婶子轻声说道。
“可以成交,他那牛车平日能坐下好几人,一人都要收好几铜板呢,十五个铜板真心不贵。”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让你叔过去回话,明儿辰时我让周老头在院门口等。”
裴湘涵笑着点了点头,送了刘婶子回去。
刘婶子笑嘻嘻的回到家,“我就说湘涵那丫头不会说十五个铜板贵吧。”
“你这婆娘几个铜板都贪,你让我以后有啥脸面去见周老头。”刘老头叹了口气道。
“你懂个屁,我们还欠她好几两银子呢,再说,儿子现在跟宋氏和离了,我们得存点银子跟他娶媳妇呢。”
刘婶子顿了顿又道,“你去跟周老头回个信,让他明儿辰时过来,别在家里磨磨唧唧误了别人的事。”
“你这婆娘简直掉进钱洞子了,我也不想跟你多废话,你自个儿行事小心些莫让人家抓了把柄可就不好使了。”
刘婶子用手推了他一把,“别废话,快些去,免得周老头睡觉了。”
……
次日一早,裴湘涵在厨屋里替她和周老头他们烙了几张大饼带在路上准备当早餐。
辰时刚到,刘婶子用力拍打着院门。
裴湘涵在屋里应了声,“婶子,马上。”
她简单利落的打理好自己,背着小竹篓打开了院门。
“湘涵,我还以为你还没起身呢?”刘婶子嘴里说着可眼盯着裴湘涵手里的篮子不转眼。
“婶子,这是我早上烙的饼,还热乎着呢。”裴湘涵揭开竹篮子上的碎布,递了张饼给刘婶。
刘婶子一瞅笑得合不拢嘴,“湘涵,你可真舍得,这可是不多见的白面,只有富贵人家才吃的。”
“婶子,这白面在集市里的杂货铺多的很,只要你可舍得多银子,想买啥哪有买不到的理儿。”
裴湘涵拿了张递给车头的周老头。
周老头慌忙的把手在衣裳上搽了几下,“谢谢,湘涵。你给我车费了,我那还好意思吃你的早点呀。”
“周叔,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别说这些客套话,我以后要请你帮忙的时候还多着呢,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裴湘涵笑着给了他饼和一壶水。
“湘涵,你可是个好姑娘,凡以后你租车叔只收你八个铜板。”
裴湘涵听了他的话惊了一跳,“叔,这可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