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向着这帮老东西……便是害了楚朝晟,她不能。
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晚瑟转过身子,面向上位,冲着皇上一颔首,道,“皇上,晚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文柏端着茶盏的手一滞,目光定在她身上。
皇上道,“说来听听。”
“方才听众人争论,但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她妙眸转向白胜,眼底闪过一丝犀利的光,“白将军究竟招惹了什么大人物?又是如何招惹了人家?非要楚王这等修为盖世之人保护不可?”
皇上听着秦晚瑟发问,眼底静静淌过一丝笑意,任谁都没察觉。
好似这问题,他早已知晓,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有戳破。
他看向白胜,“爱卿?”
白胜眼珠子转了转,抬头看向秦晚瑟。
“我若知道是何人,就该请皇上拨人剿灭了,眼下还不知对方是何人,只知来无影去无踪,身手了得,据我所知,怕是只有楚王能与之一撼。”
“哦?那阁下又是为何被那高人盯上的呢?”
“不知缘由。”
“不知?那这就怪了,若是与白将军有仇,合该烧了白府才是,可对方却偏偏挑了将军门下一间茶楼?莫非,将军那茶楼特殊?”
话不说满,点到为止,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数。
白胜那茶楼里,绝对有猫腻。
楚朝晟自然不怕白胜,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但是眼下看旁边这女人替他出头,心里颇为愉悦,不打算开口,继续看这女人发挥。
白胜喉头一噎,怒瞪秦晚瑟,“你此言何意?”
“没什么,”秦晚瑟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说来也巧,昨天夜里在楚王府门口拾到这么个东西,上面盖着白府的印章,想来是白府的东西,本以为是假的,没想拿出来,但听白将军说起这茶楼,倒让我有几分信了这东西。”
皇上给旁边太监递了个眼色,太监躬身取走了账册转呈圣前。
看到这账册出现刹那,白胜嘴角缓缓勾起。
闹了这么一出,等的就是这账册。
账册做的很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要诬陷他,届时只要他再一喊冤卖惨,即便皇上再偏向楚朝晟,眼下也不得不做点什么堵住悠悠之口。
楚朝晟自然想得到这点,伸手快如闪电,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扣住秦晚瑟的手。
他压低了声音质问,“你做什么?!”
秦晚瑟神色淡淡,不着痕迹的将手从他掌心抽出,端了杯茶浅饮。
“不做什么。”
楚朝晟浓眉一拧,十分不满她这个说法,直接伸手拽着她纤细的手腕凑近了自己,压低了声音。
“你明知道那东西拿出来对本王有害无利。”
属于他的竹香瞬间扑面而来,熏得秦晚瑟脑海中一瞬间的恍神。
如此亲密的姿势,若她挣扎会更惹人注目,秦晚瑟只得按捺住心底的不自然。
“我何时做过对王爷不利的事?”
楚朝晟不语,眸色深沉的凝着她。
“那是白府的罪证,也只会成为罪证,王爷可放心了?”
对面钱霜儿看到二人如胶似漆的一幕,放在桌下的手指几乎绞断,眼中满是妒恨。
秦晚瑟……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