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脸吗!”水儿一边温柔安慰鼻涕小孩,一边说。
“不要,脸有什么用?要了脸就有糖葫芦吃?”钱文秀不屑地笑。
他慢悠悠地朝他们走去,脸上的笑意不减,落在鼻涕小孩眼里是极大的恐怖,就像看着小白兔的饿狼。
“呸!”水儿怒视,“都说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先生怎么会有你这个无赖学生,说出去是丢人丢到家了。”
“丢人就丢人,又不是丢不起,我家家大业大,一个人丢不完,那些为了所谓面子死撑的,才是伪君子。”
“有志之士的面子叫做坚持和理想,为之死撑才是道理,根本不丢人。”水儿盯得紧,就像再说我不怕你,还瞧不起你,“我可没说你丢人,你又没有脸怎么丢人,丢鼻子吗?我是在替先生觉得丢人,替你父母觉得丢人,替喧城有你这无赖觉得丢人!”
“随你怎么说。”钱文秀还在朝他们走去,步伐有些重,“把那个丑小鬼/交给我,今天心情不爽,要拿他出出气,你要是现在就滚,那就没你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鼻涕小孩啊地叫了一声,抱大腿抱得更紧。
说好的放我走,干嘛又要欺负我,是糖葫芦不好吃的原因?
“无赖就是无赖。”水儿喊,“我最讨厌无赖,最讨厌混混,最讨厌你这样的无赖混混!”
“我最讨厌你了!讨厌!”
钱文秀顿下脚步,眯眼看她,沉默一会儿,“你又算什么东西?别说在书斋里与我同席而坐,就算在小院里,在院门口,都没你的位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求先生收下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先生什么时候容你超过半刻?要不是今天你跑的快,刚进门就被轰出去了!”
“你是个女人,不你还不是女人,就是个女小屁孩。但女的就不能读书,朝廷的法令没人敢违抗,先生也不敢,胆敢违抗的人都死了,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在书斋里读书,而我可以。”
“你看,我在喧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敢来教训我,即使犯了过错也有人自动给我擦屁股,为什么?因为喧城钱家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有权。”
“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更别说先生这种小百姓,他根本不敢和钱家作对,根本不敢和朝廷作对,根本不敢收下你做学生。”
“哦对了,听说那条法令已经改了,罪名我忘记了,但好像不单单要杀头,是要被抄家,还会祸及池鱼,我是说不单是亲族,连邻居乡民也是同罪。”
“也可以说先生就是个懦夫,他在课上说什么‘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一视同仁’‘人人皆可成才’可我也没见他去贯彻这些道理啊,为了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他好像什么都有没做啊。”
“像他那样自恃清高,举着戒尺说大话的人难道不应该为了大义而献身吗?他应该收下你,然后勇敢的和权势滔天的皇后娘娘抗争到底啊!”
“为什么不呢?因为他怕啊!他是个懦夫!懦夫!不敢为自己的正义踏步的懦夫!懦夫!”
“而你呢?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收你的另一个理由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废物!废物!没有用的废物!所以收你有何用?凭什么要为一个废物献身?”
“一个废物!一个懦夫!”
“真他麻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