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大唐国律法,女子不能读书。”先生说,“我不会违背大唐国的条律,我能送李不口去都城,但也怕被杀头。”
“可是您不是已经......”水儿快哭了。
“一码归一码。”先生温柔地抚摸她的头,“虽然不能收你做学生,但你还是可以留下。”
“这怎么能一样。”水儿委屈。
“一样的,你做我的书童。”先生说,“我以前教那些,现在教的那些,都会教给你,而且比教给别人更好更多。”
“那我能去都城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时机成熟就去,而且还会带你去圣书楼看看,说不定人家就把你收下了,我拦都拦不住。”
“真的吗!”水儿两眼放光,“先生您待我这么好?”
“当然是真的。”先生收回手,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说过的都会兑现,但不会兑现给水儿,只会给我的书童。”
“啊?”水儿迷糊。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叫水儿这个名字,绝对不能。”
“不行,这是爹爹起的名字,绝对不能改。”水儿面色坚定。
“改,或者走,选一个!”先生沉声,气势凶狠地说。
水儿被吓得往后缩,直冒冷汗。
“不改不行吗?”水儿颤声说。
渔夫去的很突然,除了赞下的买房钱,什么也没留下,对水儿而言,名字是爹爹唯一留下的念想。
就像他所说的——为什么叫水儿?因为你小时候喜欢乱跑乱哭,我把你抱回来后,踩了一脚积水,湿了一条裤腿,你笑得很开心。
水儿也不是很满意这个名字,但这是爹爹起的啊,能怎么办呢?又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不行。”先生逼近。
“好,改就改,改什么说吧!”水儿被逼到绝路,后背贴墙。
她豁出去了,比起改名字,她更想报仇,相信爹爹会理解的。
“嗯。”先生一改气势,瞬间柔和起来微笑,“你以后就是我的书童......这样吧,贤良淑德、凤栖梧桐,你就叫淑桐,姓李——李淑桐。”
先生很满意,笑意更盛。
水儿心想先生起名字的样子颇有爹爹的风采,估计李不口也是先生起的,不口不就是否嘛。
“李,淑,桐,好吧。”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不能接受,眼皮下垂。
“水儿可以作为你的小名。”先生强调,“但只限喧城,出了喧城就再也不能提这个两个字。”
水儿再次两眼放光,同时,腹部传来咕咕声,就像是在为她鼓掌,水儿一脸尴尬。
先生看一眼窗外:“也差不多是该吃饭的时候了,毕竟你耗了不少精神,又睡了整整一天。”
“先生家有什么好吃的吗?有春卷吗?”水儿吸口水。
“嗯......没有。”
“没有春卷,别的也行,菠菜、毛豆、煎蛋、骨头汤、红烧肉不然馄饨面也行。”水儿猛吸口水。
“嗯......都没有。”
先生心想这两人也把水儿喂得太好了吧?可怎么还长得跟发育不良一样。
“那有什么?”水儿期待。
“......白馒头。”
先生忽然觉得面子上挂不去。
“......您说什么?”
“白馒头。”先生摊手,“我又不会做饭,就会蒸馒头......”
“......”水儿窒息,“那您这几年都在吃白馒头?”
“也不是,你看我不是没有学费嘛,就让学生家里轮流给我做饭吃,今天是钱文秀家......他没来。”
水儿服气,下床朝门走去:“厨房在哪里?”
“干什么去?”
“以后我给你做饭吃。”水儿撩起袖子,“我早上就觉得饿了。”
“你还会做饭啊。”先生觉得意外,罢罢手,“不用不用,家里没只有面粉和米,去赵明登家吃就行。”
“......”水儿泄气,“先生您才这一会儿就让我无语很多次啊。”
“......我也是。”先生反应过来什么,“你说什么?早上?”
“对啊,我早上就醒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找我?”
“我做了噩梦,又看着陌生的环境,以为被绑架了,哪里还敢吱声,只敢安安静静躺着。”水儿一脸无辜,“后来又睡着了。”
“......你行,比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