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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胡话什么的,突然大胆了一回什么的。
说不定……
当事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只是按照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来行动的,也说不定哦!
不过这样的话,应该归功于“直觉”之类的东西了吧!
那人幽幽地写道:“这个话题就先说到这里吧,等我从遗迹里出来,我们有空聚一下,我再详细给你讲讲。”
埃斯识趣地点了点头,“你还在那个古代遗迹里?”
“对啊,听说这个遗迹的主人,曾经是‘魔法坩埚’的持有者,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才懒得加入考察队跑到荒野里去挖土呢!”
魔法坩埚?
卡莱尔还在寻找这个东西吗?
黑发的青年不言不语,似乎正垂下眼眸,思索着什么。
随后,他用笔尖蘸了点红墨水写道:“半个月后,我会随便接一个护送的任务,搭趟顺风车去阿克罗,听说哲理辩论赛将在那里举行,我正好想去参加试试。”
“如果你想聚会的话,就在那里跟我碰面吧!”
“我恰好对魔法坩埚的事,稍微有了点头绪。”
红色的墨水滴在纸面上,晕开了又一个墨团。
………
………
回忆由此结束,埃斯从斑斓的色块中跌回现实。
披着黑斗篷的法师呆在火堆旁。
此时离解决掉匪徒已经过了大半天了,黑夜悄无声息地来临,猫头鹰们开始在树上排队,松树在夜幕下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
埃斯作为保护商队的施法者,在白天大显神威后,商队的主事人就自动退让,让对方独享一个火堆。
出于某种原因,即使与人同行,法师也没有摘下兜帽。
火光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晕染出黄昏的颜色。
年轻的黑法师此时心情却不太美妙。
他回忆起友人对于往事的分析,又悄无声息地观察了几眼,对面火堆旁抱着双臂的少女,眉头微微皱起。
没有魔力,明显没有锻炼过的身体。
偷偷释放的鉴定术反馈过来的消息显示,对方只是个普通人类。
连看见血腥场面都会吓得叫不出声来。
这样的人,显然是不符合第一个可能的。
那就是第二点吗?
埃斯陷入了沉思中。
万一,结果是第三种可能呢?
埃斯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是如何。
或许,他应该尝试出击一下?
在人情世故上缺了根的筋的法师,做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决定。
……
……
正蹲在火堆边,试图汲取温暖的希仙,突然感觉浑身不对劲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总觉得似乎有人正盯着她。
那眼神绝不是饱含恶意的,她能感觉到。
与其说是盯着她,倒不如说是在观察。就像是人们阅读书籍一样,重点并不是在于死盯着不放,而仅仅是想要读懂它。
希仙除了有点轻微社恐外,浑身上下能值得一提的,唯有那与生俱来的古怪“直觉”了。
她天生就能分辨恶意与善意,事物的好坏也不在话下。
系统表示这是正常现象。
血脉即使没有觉醒,但也会隐约赋予宿主不一样的地方。
预言者的血脉和心灵系生物的血统,即使混合后已经稀薄地不能再稀薄了,但还是有它们独到的地方。
说到这里,系统正打算好好给宿主讲解一下血脉之力的分级,还有天赋技能的区别时,一直坐在火堆前的黑袍法师站了起来。
希仙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正当她开始疑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的时候…
法师独自一人,穿过商队的人员架起的火堆,踏步向前。
仿佛无声的幽灵游荡在夜色中,荆棘在暗处肆意生长,和谐的乐曲中出现了颤音,天鹅垂下的头颅。
对方来到了她的面前。
带着莫名的孤寂和森然,向她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或许你能给出答案。”
“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而希仙……
她莫名觉得,这场景……
怎么诡异地,像极了当初自己去做心理咨询时的样子呢?
哦!或许大家可能不太懂。
没关系,只要换位思考一下,想想你向树洞吐糟,或者找个知心姐姐大吐苦水时的亚子,你多半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