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的话,下次有事就别来找我了。”
还有……
“你也别想知道关于‘魔法坩埚’的其他消息了!”埃斯用残存的理智,捏着对方在意的东西,威胁道。
魔法坩埚…
看到这个词语的出现,卡莱尔猛地停住了预备好的忽悠。
青年垂下眼眸,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那双眼睛里中的蓝色,似乎在着沉沉的黑夜里,颜色也更深了些。
他却是要比埃斯冷静多了。
没有立马上钩,询问关于“魔法坩埚”的事。
而是转而又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他写道:“看来是我的玩笑不够有趣,才惹得你如此生气。在这里,我倒是要虚伪一番,先向你道个歉了。”
“对不起啊,埃斯。”
埃斯则回了一个“哈”!
卡莱尔:“那么我亲爱的友人,你能告诉我,你大半夜不跑去睡觉,反而执着地于我通信对话的原因吗?”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遇到了什么事,让你想起我,或者说,有用到我的地方吗?”
埃斯抿着嘴,相处习惯后,他已经不会再为对方的敏锐和一针见血,而感到惊讶了。
只是稍微有点…不爽罢了!
特别是这份通透是对着自己的时候。
他回复到:“我遇到一位女性,姑且算是位不错的女士吧!她的某些想法,跟你有点相似。”
“这让你想到了我?”卡莱尔打趣道。“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说你是直白地可爱呢,还是不解风情到可怕呢?”
埃斯写下辩论比赛的过程和原因,不出意料地又得到了友人的分析,对方直言“你这是被人家忽悠了吧!”
“而且你的关注点也很奇怪啊!”
那人吐糟道:“任何人遇到异性,第一想法就是打量对方的外表,谈吐,姿态吧!然后再与之攀谈,得出一个主观上的标签。”
说白了,就是观察。
“那有你这样上去就跟人家说,你跟我朋友有点像,那人性别男。我想通过你,更加了解他的?”
这种话一出,对方多半觉得你是个神经吧!
埃斯坚持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卡莱尔久违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无奈之情。
他再度为友人的社交能力感到惊叹,贬义词的那种。
并且隐约有点忧心,对方不会又被骗了吧!
他匆匆写道:“结果就是你跟那位小姐平局了。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鲁莽吗?我说的不是辩论,辩论时无论怎么横冲直撞,我都能理解,但是……”
“在辩论之前,你跟她还是陌生人,就直接找对方谈话,你没有觉得有点不妥吗?”
埃斯迷茫:“有什么不对吗?”
对方跟你不熟的情况下,就找人去谈心,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好吗。
卡莱尔:“你会吓坏她的,你会让她忧心的,因为你告诉了她,你的烦恼和心事。而她与你并不熟识,你却想要让她给你指明方向,你在向她索取答案,却没想过对方都不一定能给你回答吗?”
埃斯一怔。
他倒是没想过这个,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而已。
只见蓝色的墨迹再次浮现。
卡莱尔写道:“如果有空的话,送她点礼物吧,告诉她,这是感谢她上次愿意听你讲那么一大堆事的报酬。”
“然后跟她说,这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就算不小心告诉别人也没什么。”
“还有,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不要因此而感到烦恼。”
埃斯默然。
良久以后,他才写道:“突然觉得,我果然还是不懂你啊!”
“我亲爱的友人。”
于是他更加盼望重聚的那一刻了。
青年的法师眼神有一瞬间的柔软,但是目光转到桌子上的某个东西时,却立马又凝固起来。
那是从那群山匪的老巢里,找出来的东西。
埃斯找了东西临时做了一个简单的封印,又用几层羊皮纸包裹着它,才没让那股阴冷的气息侵入自己的身体里。
而他让如此严肃对待的东西,却是一封简单的信。
红色的火漆没有被撕掉,信封的一角是几笔勾勒出的血色心脏。
古旧的信封上没有任何地址和姓名,只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字。
年轻的法师常年被魔药熏陶过的鼻子,却是异常灵敏,他竟在信上闻到了股腥味,也不知是人血还是什么动物血造成的。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
信的背面,有火漆印的地方,正有黑色的血迹浸润了那里。
无论放在阳光下烘干多久,那块依旧是湿润的,用带着手套的手触碰时,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似乎想要窜进手里。
埃斯想起了导师曾经给他讲得那些古老的传闻。
深刻怀疑这是不是深渊的产物。
可是……
现在都临近哲理辩论赛召开了,深渊那边跟神明再怎么不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事吧,而且还在离举办地点这么近的地方。
他们也不傻啊!
而且经过他的探查,这群山匪会在这个时间段,在这里冒泡,多半也是跟这封黑色血迹的有关。
埃斯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这么不要命了,在这个时候搞事?
与此同时,正在督促宿主努力背书的系统,却似乎想起了什么。
跟宿主说道:“您这几天跟着商队人员,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假设有陌生人接近你,在不清楚对方来历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结交。”
希仙心说你以为我没接受过安全教育吗?
更何况,我一个轻微社恐哪敢跟陌生人搭话啊!
却听到系统凝重地说道:“本机刚刚收到来自世界意识传递的消息,近期有不明势力进入了阿克罗,而此势力……”
“疑似跟邪神有关。”
希仙略有疑惑地盯着系统。
而另一边,埃斯盯着信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更远的地方,莉兰妮做了个古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