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让杂志封面程度的温和。
“看来是我猜错了,或许,你只是想羞辱我。”
虽是这么说,学者也只是略一挑眉,比起质问更像戏谑。
“啧,所以说,你这个人啊…”埃斯撞了回去,不满地控诉他:“理解能力还是如此堪忧。”
“让人感觉不在一个频道上。”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
“说起来,从学院生涯至今,亲爱的埃斯同学,显然您才是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那个呀。”
特意转换的称呼,还有那个拖长音的‘您~’瞬间倒尽了旁人的胃口。
“思维不同的有你一个就够了。”
法师沉着脸,反击道:“我也只是想表达‘你们的虚伪如出一辙,披的羊皮看上去都差不多,都是假好人’这一观点而已。”
“而且,你那个敬称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冷着张脸,欲言又止了半天,顾及到两人的友谊,以及那本就没有的同学情,还是没把那句“怪恶心的!”诉之于口。
但学者似乎很享受这种乐趣,目睹对方如鲠在噎的神情,笑吟吟的样子一看就很愉快。
这很正常。
对于这两位年轻朋友来说,人的精力和热情度都是有限的,哪怕是面对亲友。在不必要保持距离的对象面前,当然是该怎么放飞就怎么随意啦!
所以…
他们往往都是,每天早上碰面还能互称“挚友”,午间时分就已经冷淡到随口应付几句“你好”草草了事,至于夜晚降临,连敷衍式的问安也烟消云散…
剩下大概就只有“你这个人”、“好蠢”、“白痴”、“所以说这有什么意义吗?”之类语句为开头的对话了。
就比如现在。
“我们真蠢。”遵循往常的,埃斯法师拉了拉兜帽,自黑起来。学术宅的天性让他有点见光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率先使用了固定句式:
“讨论那个乱入的家伙的险恶用心,跟我们接下来的比赛,可没有半点好处。所以说,这有什么意义吗?”
“放松心情?”学者随口反问。
卡莱尔学长也如同往常一般,牢牢把控话题的走向,神经敏锐如撩开的头发般纤细,表面上却又不经意地挑开话锋。
在玩笑似的语气里,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情绪,偏偏又能迅速把人从这个沟里带到另一个沟里,让你无暇深思。
现在,他就换了副面孔,转移话题说道:“至于比赛,我相信学妹一定有认真关注的,对吧!”
这话说的妙,希仙本就是队长,刚抽签回来,还没宣布题目就遇到了找茬的,这才耽搁了许久。
现在,麻烦走了,正是告诉大家的好时机。
希仙:“这个啊,我的确有搜集资料过…”
卡莱尔引导她:“也许,在进入赛场之前,我们的队长会有心思,给我们好好讲解一下?”
学长投来暗示性的目光,加重的队长两字,让希仙瞬间明了,她点了点头,卡莱尔这才放心地接着说完。
“正好给我们说说,起先抽到的初赛题目。”
“还有她对辩题的想法。”
想法?
实话实说,希仙拿到这个辩题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怎么说,怎么辩,而是诡异地联想到了自家的队友,稳重的莉兰妮小姐姐。
无他,只是这个辩题给出的资料,真的有点过于巧合了。
希仙扯了扯嘴角,干笑着说道:
“我们抽中的主题,是「婚姻自由」。”
“而辩题是,结婚/缔结婚约,是否应该经过父母同意?”
而值得庆幸的则是。
希仙:“我猜正反的时候,输了,所以我们这次正好是,反方。”
既,论点为——结婚/缔结婚约,不应该经过父母同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