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头不会揭穿你,再说了,他跟那位有师徒之情,断然不会把你的事满世界乱说,放心就是。”
周斐顿时安下心来,大兄说的,自然是没错的,李师的人品,那是数十年竖立起来的,绝对坚挺,既然不点破,那么这辈子都不会点破。
“多谢大兄。”
“谢我作甚?”
“若非大兄以誓言威逼,只怕李师断然不会干休。”
“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烦了,不过这是好事,不仅少了许多麻烦,间接的还让老头欠了个人情,人情这东西,过期作废,趁着老头还活着,过几天找他去,有老头发话,你的户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周斐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感情大兄在这儿等着呢?为了自己的户籍问题,真是难为大兄了。
“大兄......”周斐正想来一段真情告白,显示一下兄弟情谊。
周邵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户籍的问题解决了,顺道把你送给老头教育一段时间,我也好干点别的事,你放心,这老头虽然教一个废一个,但是绝对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儒,跟着他绝对是赚大了。”
周斐那点感激之情顿时消散无踪,一溜烟跑进了后院,大喊大叫着去找老娘告状去了。
李纲是谁?隐太子还在的时候,三十多岁的人了,说打板子就打板子,说训斥就训斥,要是陛下敢开口求情,那就是一顿口水乱喷。
送上门去?岂不是找死?
周邵心情大好,处理事情,就要因时就势,自己烦恼睡不着,老李纲就巴巴的送上门来,这么好的理由,简直是不用白不用。
“天助我也!”周邵施施然走进了院子里。
“哎哟!娘,您干嘛打我。”鸡毛掸子落在身上,周邵终于回归了生活。
“臭小子,你要把斐儿送出去?老娘不打死你!”周秦氏彪悍无比,鸡毛掸子乱飞,一顿好打。
“娘,娘!您倒是听我说啊,我是让老二去专心学问,刚刚那老头您不是也见过了,跟着那老头,岂不比跟着我学强?”
周秦氏这才停手,狐疑道:“当真是给那位老人家当学生?”
“那是自然!”周邵捂着头,狼狈不堪,“那老头是李纲,前朝的时候就是太子的老师,在我大唐,也是专门教皇家子弟的,不信你问老二。”
“斐儿!”周秦氏怒回头。
周斐双手不停交叉,低着头走了过来。
“娘,大兄说的没错,李师确实是当世难得的老师。”
周秦氏忽然哈哈大笑,鸡毛掸子直接扔了,抱起周斐,喜气洋洋的道:“这不挺好吗?我儿竟然能拜入这等大家门下,将来何愁前程?”
周邵与周斐同时翻了个白眼,老娘魔怔了,周斐这辈子都不可能入仕为官的。
不过古有彩衣娱亲,哄老娘开心一下,这是做儿子的本分,两人都没有找不痛快,鸡毛掸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周秦氏开心了一会,忽然开口道:“那位老人家能解决斐儿的户籍?”
“这是自然。”周邵连忙道。
周秦氏这才舒了一口气,笑道:“总算是解决了,咱家俩儿子,将来都是有出息的,比你们爹有出息多了。”